,差点站不稳,心底暗暗给武老头上了一炷香,心道:他是活腻了不成,屡次触及皇帝逆鳞,若是换成别人,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果然,萧景炎闻之色变,他不得不怀疑迟早有一天被武清文气死,几乎是咬牙忍着帝王怒气:“左相这是觉得朕窝囊,被区区齐国君连连相逼,一而再再而三的防守,失了帝王风范不成?”
齐刷刷大殿上所有人自觉的跪下来,无声的请求皇上息怒。
半晌,武清文低着头,一言不发,一副视死如归的破罐子破摔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真的活腻了,一心求死呢。
萧景炎:“武相回话!”
武老头继续装死、沉默,默认了的样子。
沈德重手心被吓出了一层冷汗,毕竟四舍五入下来,武老头还是他推出去的,要是今日武清文血溅太和殿,他岂不是后半辈子都难以安眠。
见状,沈德重几乎是连滚带爬的挪出去,快声:“皇上息怒,左相并非这个意思,只是过于忧心皇上,担心大齐公主常驻内宫会对我朝不利,毕竟大齐虎视眈眈已久,不得不防。”
“哦”,萧景炎冷声:“沈大人这是在帮武相求情?”
沈德重一顿,高声:“万万不敢,皇上明鉴,武相一时言语欠妥,让皇上误会了,老臣之心,天地可鉴!”
“朕倒是觉得,不知什么时候,武相的行事作风愈发的和皇叔相似了。”
众臣心下腹诽,这是怀疑一向刚正不阿的武相站队了?
搞了半天越描越黑,沈德重觉得今日他要陪武清文这个老不死的折在这了,都一把老骨头了,何必呢?
沈德重:“武相,你倒是说句话呀,这个时候装什么哑巴?”
武清文这会鼻子出气,好半天才道:“老臣之心,天地可鉴。”
沈德重:“……”
这不是他刚才的台词吗?
“退朝!”萧景炎闷哼一声,大步离去。
大家不欢而散,沈德重最后扶了武清文一把,劫后余生道:“执拗啊你!怎么一点都不懂得变通,皇上分明是在试探,如今局势不明,我们静观其变,天塌了不还有一个摄政王顶着,你非冲上去惹皇上生气,你……”。
“哼!”武清文双腿发酸,他踉跄了几下才站稳,不满道:“我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我有什么可怕的,皇上留着大齐公主本就后患无穷,现在不说,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沈德重觉得武清文一定是更年期到了,生怕他再说出什么惊天言论,连忙将人拖拽出去,低声:“这种话应该摄政王来说,至今为止,摄政王都没什么动静,定然早有思量。”
要是被萧辞知道这些个老臣的想法,恐怕又是一声冷笑。
早朝刚下,那边发生的事情他已经尽数洞悉。
“沈行白呢?”
严宽道:“沈公子于半月前已经上无垠山了。”
萧辞轻笑:“沈德重愿意?”
“自然不愿意,所以沈公子是离家出走的,留下书信一封,听说沈大人当晚气的吐血,差点将整个沈府都掀了。”
确实是沈德重干的出来的事。
严宽:“主子是觉得武相在大齐公主这件事上过于莽撞了?”
萧辞沉吟:“武清文有自己的判断,怪就怪他太过于固执,没想过皇上此刻会不会静心听他的谏言,结果只会适得其反。”
长此以往,怕会彻底和皇上离了心,以目前的朝局,没了武清文这把老骨头撑着萧辞还不放心。
“研磨!”
到案桌前坐定,沉思片刻,萧辞缓缓提笔,修书一封,低声:“暗中送去武清文府上,莫要被其他人察觉。”
严宽微愕:“主子这是想同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