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去,八角帮我打点水来,五香去柴房拿点柴火。”
两个丫头努努嘴应声而去。
她们一走,穆安瞧了一下四下无人,便闪进了医疗室,熟悉的消毒水味淡淡的飘散着,她拿出盒子里的八仙草,咋舌:“这么久年份的神草,熬几贴药岂不是浪费了。”
可遇不可求呢,陈氏主要用根部入药清除余毒,叶部可以省下不少,穆安快速按照系统的指使在医疗室里将八仙草根叶分离,烘干研磨成粉,留下几片完好无损的叶子储存起来,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用到了。
等五香八角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她家小姐蹲在药碾子前费力的研磨。
八角一愣,赞叹道:“小姐你这么厉害。”
头一次见有人能把药挑拣的如此干净,穆安心安理得享受这夸赞,不要脸的跟着说:“心灵手巧,没办法。”
她将药分开包好,先给陈氏熬了一小盅,往仁寿堂去的路上碰到庭院里的萧辞,负手而立,远远看去,正如画中走出来的人一般,萧萧君子,赏心悦目。
叮嘱五香端过去:“剩下的药让素萍每日熬一盅,喝七日就可以了,知道吗?”
“奴婢知道了小姐”,五香端着药从一旁离开。
穆安习惯性的蹦蹦跳跳过去,走了两步觉得哪里别扭,便放正了步子,抬声:“我方才同祖母说体己话,你去哪了?”
萧辞回头:“怕打扰到你们,随便走了走,碰巧去穆将军的书房里瞧了瞧。”
“我爹的书房?”穆安微微一笑:“是个读书的好地方。”
她说的是实话,穆南均的书房她去过,里面的书架有三丈高,这么久了,书架上的书都还未蒙尘,陈氏一直定期让人打扫着,里面最多的就是兵书,她空间里还躺着几本,当时兴趣泛上来便不由自主的放进去了,想着以后有时间看看。
听穆安这么说,萧辞中肯的点点头,看着穆安那张眉眼之间和穆南均如出一辙的脸,一时间多年的思绪将他扯了回去,他循着记忆里的那点细枝末节,徐徐道:“穆将军杀伐果断,很是得穆家军的尊重,同时也有铁汉柔情,那时候边关战事还不紧,年关皇上都会召他回京述职,还有穆夫人,我只记得,白雪皑皑压着一眼望不到头的高墙,穆将军总是笑呵呵的拉着穆夫人,他轻声细语,宁愿去的迟了得皇上责怪,也不愿意穆夫人紧了步子。”
宫里的风景也很好看,不像边塞之地风沙长年肆虐,穆夫人一时新奇步子便慢了,穆将军陪着她看。
这一幕萧辞清楚的记在脑子里,那时候他年纪尚小,不曾懂得这份令人艳羡的感情多么弥足珍贵。
那是他最后一次在宫里见到穆南均夫妇,好像从那一年开始,他们就没回过京城了,他也从未在长长的宫墙甬道里见到过牵着夫人轻声慢语的将军了。
穆安轻叹一声,她虽然无法彻彻底底的感同身受,可随着萧辞的一言一行,莫名的心弦紧扣。
无意识的穆安低声就问了出来,她抬眼道:“你去过安边城吗?”
萧辞摇摇头。
“终有一日,我要去那里看看,亲眼瞧一瞧”,穆安仰着头:“将士埋骨他乡,定然也是希望亲人的祭拜,魂归故里,安边城一战,不仅是我没了爹娘,还有好多穆家军的父母妻儿没了丈夫,儿子,现在城定了,也不枉他们牺牲。”
轻手拂上她的发,萧辞一阵失神:“安边城一战,来的突然,等信传回京城,局面已经无法控制,到底发生了什么至今没人说的清楚。”
穆安愕然:“为什么?”
“安边城地处三国交接处,本就混乱,当时一战三国谁也未能幸免,内息未平,外乱又起,大齐同大凉联手,将穆家军逼至险境,虽然后来大齐退兵,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