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之上,原本在闭目养神的张天来突然睁开眼睛,看向阁楼的方向,他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息正在逼近。
果不其然,很快人群便散开一条通路,一个神色木讷,脸型方正的中年人缓缓走了进来,他并未穿刑法院常见的黑袍,而是穿着罕见的葛布粗布衣服,脚下套着一双草鞋。
若不是方伦告诉张天来刘执事可能是韩星在刑法院的棋子,恐怕张天来怎么也不会将他与韩星联系起来。
只因刘执事面相实在太憨厚,身上的气质也很温和,怎么也不像是会与韩星同流合污的人。
张天来想到此处,不由得摇了摇头,果然人不可貌相。谁能知道,这个刘执事其实是韩星在刑法院插下的暗棋呢?
刘执事走过来,仿若一个不知情的人般,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何这人会在此处?”
当下便有弟子上前,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刘执事。当然,着重说了一下刑法长老的反常表现。
刘执事听后,眉头紧皱,好似也觉得颇为棘手,最后则冷哼道:“你们休要胡说,刑法长老乃是我刑法院的表率,怎么可能因为私情徇私枉法,罔顾宗门规矩?”
“刑法长老既然如此做,定然是有他的道理。”
四周弟子自然连连称是。
刘执事又思考片刻,然后眉头紧皱道:“这件事处处透露着诡异和巧合,那方伦原本是去押送韩玉生到刑法院的,可是中途就消失不见,不知去处,没想到是回了他的山峰。”
“孟步他们三人又为何去方伦的山峰?”
“可最奇怪的是,为什么你们恰巧在张天来屠杀的时候赶到?”
刘执事一番话问的四周弟子哑口无言,他们氢平日嚣张惯了,哪里想过这些问题?
此刻被刘执事一提点,果然发现这件事处处透露着疑点。
“你们为何今天要赶去哪里?”刘执事看向四周的弟子,颇为严厉的问道,似乎只要答案不让他满意,他就会毫不留情将他们投入刑狱。
四周弟子一阵慌乱,似乎怎么也没想到这件事居然会牵扯到自己身上,一个个纷纷开口回答道:“我是为方伦师兄修缮房屋的,是方伦师兄叫我今日前去的,我这里有方伦师兄亲笔写的单子。”
“我是为方伦师兄送水果食粮的,我每周都是这个时间送去,整个后膳房都知道。”
……
一番盘问下来,竟然每个人都有正当的理由,更奇特的是,他们所去的时间要么是固定的今日,要么就是方伦自己要求他们今日去的,与他们自己毫无关系。
难道是方伦设的计陷害张天来,所以故意叫了这么多人?
一时间,众人浮想联翩,猜测纷纷。
刘执事则扭头又看向弟子中几个擅长探测气息的弟子,问道:“你们去山上的时候,可有感受到什么奇怪的气息?”
几个弟子都同时摇头,回答道:“并无什么古怪的气息。”
刘执事又道:“你们再仔细想想,这件事可人命关天,由不得你们马虎。”
几人又仔细回想了一下,这才小心翼翼回答道:“我们去看过现场,除了孟步师弟三人和方伦师兄的气息外,便只有张天来的气息。”
其中一人又犹豫道:“我们在一处密林中找到了张天来与方伦师兄战斗的气息,其残留的刀芒、招式和几位师兄弟身上的一模一样。”
此话一出,似乎一切都很明朗了。
除了张天来,似乎再没有人能上山,也没有人能杀掉方伦等几位弟子。
顿时,众人看向张天来的目光里都有些不善。
刑法院弟子本就是启元宗没嚣张跋扈的存在,今日居然有人敢对他们出手,这让他们所有人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