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允威抬头,犹豫不决地看着她,满眼都是担心。
“我去求求他们,以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他们不会见死不救的!”
“……”
“难道为了尊严,你就忍心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因为善良长情而死去吗?”
见妻子又激动得哭了起来,他叹了口气,心疼地把她揽进怀里,无奈道,“我也没说不让你去,再这么哭下去,头疾又要犯了!”
他答应让她去试试,即使他觉得成功率并不高。
洗把脸,换身衣服,化了个提亮肤色的裸妆,古月怜体面地出了门。
苏家和墨家居住在同一个小区,距离也就几百米,和以往窜门一样,她独自步行过去。
在一间中欧混搭的U型大别墅,南院门外,古月怜按了几下门铃。
“苏太来了。”一位年约三十、身穿管家制服的女人开了门,恭敬迎接。
“龄儿在吗?”
“在,您请进。”管家欠身请礼。
刚进厅门,大厅内便迎来了一位身穿紧身连衣裙,身材婀娜、面容娇艳的女人,举手投足间尽显雍容华贵。
这个女人,是这座别墅南院的女主人——金龄。
“怜儿,怎么来了也不提前打声招呼?”
“我来窜个门难道还要跟你预约不成?”古月怜说笑道。
“哪敢!我可就你这么一个闺蜜,怎么能让你受这委屈!”
说着,她拉着古月怜坐下。
“好久没见卿卿和凡儿了,他们都还好吗?”
“凡儿闲不住,常常往图书馆跑。”
“挺好的,孩子爱学习是好事。”
“卿卿就别提了。”金龄叹了口气,“自从三年前的那件事后,她就再没回来过,一直跟她爸爸斗气!也不知道这次开学要不要回来……”
“慢慢来,终归是有血缘关系的,父女哪有隔夜仇。”
“嗯,也只能这样了。”
待佣人上了温茶,金龄将茶杯递给古月怜,“快尝尝,这是杏花新配的养颜茶。”
古月怜接过茶杯,食不知味地抿了一口,便放在了一旁。
见她双眼通红,眼神游离,心不在焉,金龄奇怪地皱了皱眉,“怎么了?瞧你这是不是睡得不好,眼睛都通红……”
“我……”古月怜看了看她,欲言又止。
“怎么了,又和允威吵架了?”
见古月怜摇头不语,金龄有些心急了,“那到底是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犹豫半晌,她才支支吾吾道,“是……默儿……”
“默儿怎么了?”金龄放下茶杯,皱起眉头,神情颇有担心。
“得了心脏病……”说着,她垂下头,止不住泪下。
金龄怔了怔,下意识以为她是在开玩笑,不以为然地将纸巾递给她。
可见她越哭越伤心,她的脸上渐渐浮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你说什么?心脏病……这好端端的怎么又得了个心脏病?”
“医生说是抑郁症引起的心脏器质性病变。”
“这……这可是抑郁症引发最可怕的一种病症啊,严重可是会死人的呀!”
细思极恐,金龄的心也突然急了起来,眼眶渐渐泛红,“这可怎么办啊!他还那么小!”
怎么说,这个孩子刚出生时,是苏家事业的高峰期,亲妈经常忙工作,她这个干妈就没少带着,也算大半个儿子了。
不仅如此,这还是她在肚子里就预定好的女婿呢!
常常听说这苏默风各方面优秀得不要不要的,发生这种事,她怎么能不难过?
跟丢了稀世珍宝似的!
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