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桑看看强撑镇定的爹,再看看慌乱往厨房跑的娘,她心里暗暗叹了口气,看来得想法子挣钱了。
作为末世里鼎鼎有名的药师,现在她能最快挣钱的法子就是采药制药。
趁着她爹娘不注意,她偷溜出家门,朝着后山走去。
一般的草药长在深山老林,以她的小胳膊小腿,自是不敢进植被茂盛的后山,就只能在山外围转转。
走了半刻钟,山脚一片白色的花海印入眼帘,她“咦”了一声,快步上前,够着脖子摘了一朵花凑到眼前看。
没错,就是金银花,炮制成药材后用途广泛,生命力又顽强,一年四季都能开花,即便是末世那样恶劣的环境也生长地很好。
陈小桑心下欢喜,脱下外衣窝成一个兜,拽着比她还高的金银花枝往下拉,摘了金银花就往衣服里丢,很快就摘了有一小兜了。
花丛里的杂草极高,已经没过她的腰了,她只得一边扒拉杂草一边往前走。
小手刚扒拉开一株杂草,眼角余光好似扫到什么东西。她定睛看去,在见到离她只有一丈远大蛇时,她整个人僵住。
陈小桑攥紧了小手,手心被汗湿,脑子不住地思索如何逃出去。
这条蛇有两米长,从鳞片可判断是白眉蝮,无论从毒性还是缠绕的力度,她都抵挡不住。
陈小桑与毒蛇四目相对,看着毒蛇嚣张地吐着蛇信子,好似在嘲笑她的脆弱。
双方僵持了几个呼吸,毒蛇显然没了耐心,张开大口,猛地朝着陈小桑扑过来。
陈小桑迅速将手里的布包往毒蛇嘴里一塞,就想转身逃跑。
耳边传来“咻”的破风声,一只泛着银光的箭出现在她眼前,精准地插入毒蛇的七寸。
毒蛇松开嘴,剧烈挣扎着。
又是一只银光箭射过来,将毒蛇的两颗毒牙射下,毒蛇摔趴在地,蜷缩着蠕动挣扎。
陈小桑还未来得及后退,身子突然被一把捞起。
她转头,撞进一双漆黑幽深的眸子,不自觉打了个寒颤,身子一阵发冷。
下一刻,人已经被放在离大蛇比较远的地上。
陈小桑惊魂未定,小手拍拍胸口,这才抬头看去,就见眼前一个十来岁的少年。
一身灰衣,袖口衣摆都用灰色布条绑着。
左手拿着一只弓,右手绕过肩膀放在身后的箭筒上方,抓着一只箭羽,双眼紧紧盯着花丛里拼命挣扎的毒蛇。
等到草丛的蛇再没了挣扎,少年才收回右手,将弓背在身后,扭过头看向她,微微拧了眉:“你怎么来山脚了?”
陈小桑认出来了,他是去年才来陈家湾的沈大郎。
明明是副热心肠,偏偏那双眸子,却透露出拒人于千里的冷漠。
他们家没有田地,只能靠打猎为生,他平日里也不怎么和村里的人来往。
但陈小桑分明能感觉到,沈大郎和村里的孩子不一样,虽然皮肤略黑,但却是现代人很讲究的那种健康的小麦色。
五官精致立体,眉眼深邃,眼睛冷漠却有神。
陈小桑看得有些呆了,眨巴着两只圆眼睛,过了半晌,才收回视线。
她,一个经历末世生杀洗礼的人,一个末世有名的药师,竟然会对着一个只有十岁的少年发呆?
丢人啊!太丢人了!
陈小桑掩下心虚,指着不远处的白色花丛,应道:“我在摘花呀。”
沈大郎瞥了眼她手指的方向,就又将目光落在了陈小桑的身上。
小小的一只,只到他的腰部,竟然敢一个人到山脚来。
刚刚若不是他察觉不对劲,她怕是就被咬死了。
想到刚刚毒蛇扑向她的生猛,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