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属下在。”来报信的那个侍从吓得浑身发抖。
海信指着他,提着一口心气说:“你……你再去查探,到底是谁在造谣?竟敢诅咒少主,其心可诛!”
“家主……”
“快去!”
“……是。”
见家主根本就听不进去别的话,那侍从无法,只得退了出去。
但退出去之后,他却犯了难。
——少主的死讯是千真万确的,根本不是谣言,他又要到哪里去找所谓的造谣之人?
正在侍从不知所措的时候,三长老和五长老来了。
“属下给两位长老请安。”
不管怎么说,能暂时不必思考该如何完成家主的嘱托,他还是松了口气的。
“免礼。”五长老的声音温柔清脆,就像她平日里的为人一般,待上恭谨,待□□贴,“我见你愁眉苦脸的,可是有什么为难之处?”
这话当真是体贴至极,若是没有以脾气暴躁闻名的三长老在一旁虎视眈眈,侍从肯定会忍不住朝五长老诉诉苦。
但是如今嘛,他也只能强言欢笑,言不由衷了,“没有,没有,多谢五长老关怀。”
“没有就没有,你看我干嘛?”三长老不满地问。
他也知道自己脾气不好,底下的弟子们平时远远看见他都绕着走。
但是他不管是吵架还是打架,针对大都是地位相当的人,对底下这些家臣和随从,从来不屑为难。
只可气这些人听风就是雨,连明辨是非都不能,怪不得这么多年了,还是个侍从。
“诶,三哥莫气。底下人不懂事,哪里值得三哥和他们计较?”
五长老冲他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提议道,“不如三哥先到那边亭子里等我一会儿,待会儿咱们再一起去见家主?”
“哼。”三长老不满地瞥了她一眼,说了句,“你快点。”就甩袖走了。
等三长老离去之后,那侍从就急忙问道:“长老可是准备去见家主?”
“不错。我正要问你,家主那边可是有空?”
“哎呀,长老这会儿可千万别去。”
他自己已经挨过一顿骂了,五长老这么好的人,可别也被家主给迁怒了。
五长老漂亮的杏眼微微眯了眯,心里已经猜出是怎么回事了。
这次她之所以和三长老一起过来,就是为了抢在其余几个长老前面,利用少主的死,除去四公子最有力的竞争对手二公子。
至于三公子,他的母亲只是一个婢女,这么多年来混得像个隐形人一般,根本不足为惧。
说来可笑,当年他们母子还想着投奔三夫人来着,奈何人家三夫人清醒得很,根本就没有被他们的各种许诺晃花了眼。
也是他们行事不严谨,自己泄露了行迹,引来了大公子、二公子和四公子难得配合默契地全面打压。
自那以后,原本就没什么势力的三公子,就更加沉寂了。
五长老脸上露出了些微的疑惑之色,“怎么回事?”
那侍从唉声叹气地把事情说了,末了,愁眉苦脸地说:“不是属下对家主的吩咐不尽心,实在是这件事,属下没法尽心呀。”
少主于弘之堂横死,当时好些人都在场呢,他又如何敢拿这种事开玩笑?
“原来如此。”
五长老点了点头,沉吟了片刻,说:“我这里倒是有个法子,能让你暂时逃过一劫。只是,这法子须得委屈一下三公子。”
“三公子?这和三公子有什么关系?”那侍从不明所以。
五长老笑了笑,说:“你也知道,家主这几个儿子里,唯有三公子名声不显,从来都不得家主喜爱,与之相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