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边的陈二蛋抡着刀背更打得开心。他觉得自己越找越精神,正在意犹未尽的时候,对手怎么停手退出了?
正在纳闷,突然一道寒光,半尺长的枪头,突然到了他的梗嗓咽喉。
陈二蛋赶忙一甩脸,啊的一声,把枪尖让过去。
阴无忌前把不动,后把一摇,枪尖扑的一抖,幻化出两个枪头,分别点向陈二蛋的两肩。
陈二蛋一个金钢铁板桥,固住膝盖,身体整个向后面折过去,把这两枪又让过去。
他身子也不能老这么折着啊,刚想到回身起来,对手最后两枪又过来,分别点向他的两个膝盖。
这一组枪招叫做“五虎断门枪”,又叫做“五虎绝命枪”,说是一招五枪,实际上快到几乎同时发出,就像五把枪同时戳出一样。
最后这两枪陈二蛋实在避不过,眼看就要被挑在膝盖上。
他大叫一声,脚尖点地,身体已经躺倒在地面上,像躺在一个滑板上一样,直直的像后滑出去,滑出两丈多远,一滚身才站起来,已经沾了一身灰土,连同草屑,看起来颇有些狼狈。
看他这种滑稽样儿,周围人忍不住好笑,又忍不住喝彩:好身手。
陈二蛋朝周围作揖道:见笑了见笑了,这个老头实在太厉害了,太厉害了。不这样,真的避不过那一枪。
阴无忌也大吃一惊,他收枪在手,一手执枪,一手捋一下银须,眼睛直愣愣的盯着陈二蛋,因为自从他练成枪法之后,还没有人能躲过他的这招“五虎断门枪”。这个家伙看起来嬉皮笑脸,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身手?
想到这里,阴无忌武痴的毛病又有些犯了,他突然对陈二蛋说:年轻人,真是个学武的好材料。如果你能拜我为师,我可以传你平生所学……
说话一半,他自己也觉得不可能。现在两人是水火不容的敌对双方,人家怎么会拜他为师呢。
陈二蛋也收刀抱拳施个礼:老前辈的功夫的确是俊得很啊。能跟您学艺那是我一生的造化。好吧,那就请往这边我们喝个茶,慢慢聊聊好不好?
说着还做了个“请”的手势。
阴无忌抬腿刚要走,突然意识到这个毛头小子可能是在阴自己,怎么会说拜师就拜师,还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想到这里,他提枪大喝:想拜师,跟我走。
陈二蛋也学了他的语气:留下来,慢慢说。
两人抡刀挺枪又斗到一起。
这一次,阴无忌再不敢有半点小看,自己把平生所学都施展出来,一把金枪如同出海金龙,寒光纵横,杀气盈天,眼见得金枪上天入地,左右翻飞,把两人的身影都笼罩在一团枪影里。
陈二蛋刀法实在不怎么样,只能苦苦支撑,舞起一个小刀圈儿,自己置身其中,阴无忌也一时难以伤得了他。
陈二蛋在枪影里支撑抵抗,那条枪影如一条金龙把他越锁越紧,枪头如龙嘴里吐出来的寒光,吞吐不定,稍有不慎就有性命之忧。
可慢慢的,陈二蛋也发现那条枪的枪杆与重不同。不是普通的白蜡杆,也不是寻常金属。虽然他说不上是什么材质,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应当是一种植物的杆和皮夹缠成的。
那就好说。
陈二蛋用自己手里的刀有意与金枪接触,或撞击,或摩擦,或敲打,或弹动。他在慢慢的体会这根枪杆的木质性格。
多次试探之后,他心中已经了解:有木皇真经在心,他几乎可以与一切草木心灵沟通,这根枪杆也不例外。
那条枪又如惊龙一样,直往他的面门过来。陈二蛋轻轻让过枪头,在枪杆三分之一的位置上,突然捏指一弹,那条枪突然“啪”地一声,从中断开,死蛇一样,分为两截,落到地面上。
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