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们也是动了真气了,要知道,今天来堵人的,可都跟庞文明、韩海青相交莫逆,大多数还是同省同市同村一个生产大队共同奋斗很多年的亲密战友,动起手来那就真叫毫不留情了。
铁锨、酒瓶、木头棍子死命往郝仁斌等人身上招呼过去,把这帮兔崽子打得鬼哭狼嚎,看得王乃文心惊肉跳。
“天儿,这么打下去,不会出人命?”他神色紧张地问道。
掏出烟来递给乃文哥一根,高天自己也点了根,抽了一口后淡然笑道:“放心,桐子留意着呢,出不了大事。”
约么五分钟后,知青们停止了对郝仁斌一帮人的殴打。
郝仁斌感觉全身骨头都快散架了,蓬头垢面、鼻血长流,两只眼睛乌黑一片,脑袋瓜子嗡嗡直响。
高天又迈着闲散步伐走到郝仁斌跟前,看着趴在地上早已没了嚣张气焰的郝仁斌,抬脚踢了他一下,冷声道:“少特么给爷装死狗了,承不承认昨儿晚巴晌儿的事儿是你干的?”
艰难地抬起头,两道怨毒的目光射向高天,郝仁斌倒驴不倒架,淬了口唾沫后颇为硬气地说道:“我今天栽了我认,你要非把莫须有的罪名往我头上按,我也不是好欺负的。”
“就是说打死都不认喽?”高天眯眼看着他,抬手将烟灰磕在他脸上。
“我没做过,认什么?”郝仁斌心知肚明,只要是承认了,等待他的就是法律的制裁。
一想到弄不好今后很长一段时间都得在号子里扒着凌子唱铁窗泪,郝仁斌心里就一阵阵哆嗦。
高天微微点头,“行,嘴巴挺硬,还挺带种!”
说完,不再看他一眼,高天走到金柱跟前儿,俯身薅住他的脖领子,正反手啪啪两个大嘴巴,把金柱子打得眼前金星直冒。
“王八蛋,咱俩一个大院的,你特么阴我!”高天阴沉着脸骂道:“说!昨天晚上是不是郝仁斌带着你们堵了我的人,抢了我的东西?”
金柱惊恐地看着高天,哆嗦着嘴唇说道:“不是,不是。”
高天气得脸色铁青。
吴桐走过来拍着他的肩膀说道:“甭费劲问了,不用说,这帮家伙来之前肯定串过供了,你就算打死他们,也甭想从这些王八蛋嘴里掏出一个字儿来,要我说,直接报警得了。”
高天也懒得费劲了,点头后说道:“去给振宇哥打电话,你知道该怎么说。”
吴桐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郝仁斌半张着嘴,脸上带着惊惧,浑身筛糠似的不住颤抖着。
他这会儿彻底怕了,高天一点情面都不给自己留,真要把自己往里面送啊。
“高天,别,你听我解释……”郝仁斌急忙喊道。
扭头看着他,高天对这个卑鄙无耻的家伙一点同情心都没有,抬手止住了他的话头,冷冷说道:“有什么话留着跟警察去解释,你不是横吗,跟我解释啥?我也不想听!”
说完,高天冲知青们使了个眼色,知青们了然的点点头,将这伙人围了起来。
高天溜溜达达走到王乃文跟前,掏出烟来又发给乃文哥一根,俩人蹲在地上小声交流起来。
不大会儿工夫,外面响起了警笛声,几辆212呼啸着冲了进来。
紧接着就是一阵噼里啪啦关车门的声音。
身穿笔挺警服,头戴大盖帽的李振宇打头,四个警察前后脚来到高天面前。
“小天儿,你又搞什么幺蛾子?”见了这货李振宇就气不打一处来,这熊孩子前段时间表现的还不错,最近又有点起势的意思,一天到晚惹是生非,都快淘出圈了。
再看看站了一院子的知青,李振宇被这阵势吓了一跳,虽然在电话中已经听吴桐大体介绍了一下情况,李振宇还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