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天边听边点头,看来,小舅舅还是做了不少功课的。
起码有一点他说的非常正确,棉纺衫确实是这两年服装市场上的主打产品,尤其是棉纺碎花裙,深受广大女性朋友的喜爱。
但棉纺衫也有一个最大的缺点,就是造价低利润也低,普通人家,只要是日子过得去,都会给孩子买一件,你一件我一件,很快就形成了市场饱和,棉纺衫,也就慢慢卖不动了。
“要不怎么说您的眼光有局限性呢,您不能老盯着京城一个地儿看啊,外面的世界精彩着呢。”高天继续循循善诱道。
“怎么说?”一听这里面有门道,陈志平就如同见了血的鲨鱼,张着嘴就扑了上来。
“我的意思是,您应该去南方走一走看一看。据我所知,现在的广州、深圳一带,年轻人流行穿喇叭裤牛仔服,戴电子表蛤蟆镜。您想啊,这股风潮,早晚得刮到京城来,晚动不如早动,心动不如行动,谁先动谁就能成为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您去广州走一趟,进些货回来,还愁发不了财吗?您想想,京城多少青春男女对时髦服装望眼欲穿啊,要我说,这钱不挣都天理难容,您意下如何?”高天挑着眉笑道。
嘶……
陈志平吸了口气,显然被高天描绘出来的美好钱景打动了心。
他咬着后槽牙一拍大腿说道:“既然你说得如此肯定,小舅就信你一回!不就是跑趟广州么,三天两宿的火车而已,小舅去就是了。不过我没本金啊,你得借点钱给我才行。”
高天笑道:“一家人说什么借啊,本金你外甥出了,挣了钱咱俩二一添作五就行。”
陈志平哈哈笑着拍了下高天的肩膀,眉飞色舞道:“够意思,小舅没白疼你小子。”
高天肩膀一沉,顿时龇牙咧嘴哭笑不得。
喝了口小酒,陈志平斟酌了一会儿后说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一事儿来。”
高天催促道:“别打咧咧,继续说啊。”
陈志平说道:“前不久认识一哥们儿,之前在《西游记》剧组打杂,去年不干了,自个儿下海经商,就是倒腾服装的,据他自己说,干的挺
大。我一开始还真没瞧得上他,现在你这么一说,我回想了下,发现这人弄不好还真不是吹牛逼。”
高天愣了一下,皱着眉头将小舅描述得几条线进行串联,西游记、倒腾服装、干的挺大、爱吹牛逼,他不难得出一个结论,进而一个大光头的形象浮现在他的眼前。
“小舅,您说得这人,是不是叫李诚濡?”高天笑呵呵问道。
“没错,就叫李诚濡,大高个儿,留个汉奸头,是个吃凉面必须就蒜的主儿,你怎么认识他?”
“听说过他的名号,还真没见过面,回头您得空时,给外甥引荐一下呗。”高天突然就有了恶趣味,他很想见见这个年代的李诚濡是个啥鸟变的。
“小菜一碟,我一个电话他就得安排好馆子巴巴候着。”陈志平这牛逼吹得很清新脱俗。
甥舅俩喝完一斤牛二,菜也吃得差不多了,有了三分酒意的陈志平干脆不走了,在家里住了下来。
洗漱完毕后,先让高源睡下,两人来到高天的屋里,又是密谋一番,才各自睡去。
次日一早照常晨跑一圈,经过近一周的锻炼,高天越来越适应这个节奏了,上辈子他虽说没什么大病大灾的,底子却也不咋好,身子骨单薄,稍微有个风吹草动的,就容易感冒发烧,与他年轻时不注重锻炼有很大关系。
跑一圈回来,高天感觉神清气爽,六点钟准时进家,做熟早饭六点半,喊妹子起床洗漱,顺便把小舅舅从床上拽起来,吃过饭后让小舅舅送馋嘴妹子去上学,高天则来到回收站。
大家伙儿精气神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