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进屋说话啊。你俩别在外面杵着了,赶紧进来。”
王福海尴尬一笑,也说道:“那就进屋里聊。”
他老伴儿扯了下王乃文的衣角,低声说道:“你出去这么多年,不知道这俩小子有多坏,俩人偷鸡摸狗的,净干些没腚眼子的勾当,乃文我跟你说,你离他俩远点儿,可不许跟他俩搅和在一起。”
王乃文皱着眉头说道:“妈你说什么呢?这哥儿俩就算淘,那也是岁数小不懂事,现在都是十七八岁的大小伙子了,还能那么不懂事吗。”
老太太翻翻眼皮,不吱声了。
哥儿俩进了屋,发现连个下脚的地儿都没有,十三四平米的屋子,只能搁下两张床,
一个大立柜,一张四抽桌和几把椅子,屋子中间拉个帘儿,就算是一分为二了,北头住老两口,南头住小四口,那个窄就甭提了。
王乃文拿了俩小凳递给哥儿俩一人一个,笑着问道:“今儿咋有空来找我了?”
哥儿俩把小凳接过来放地上,各自坐下后,吴桐掏出烟来分别给王福海和王乃文发了一支。
高天这才笑道:“有个买卖我俩觉得乃文哥你能干,过来跟你商量商量,问问你有没有兴趣,你还没落实工作?”
从炉子里挑出一块煤渣,凑近了将烟点燃,王乃文苦笑道:“这工作哪儿那么容易落实啊,还在等街道办的通知。你俩说做买卖,啥买卖?说来听听。”
王乃文也不容易,二十出头响应国家号召上山下了乡,没扛得住诱惑在陕西农村成了家,当年要是一咬牙一跺脚狠心回来也就罢了,偏偏这家伙还是个大情种,让他抛妻弃子独自返城他死也不干。
这不,好不容易落实了政策,他今年回来时,已经三十二岁,是俩孩子的爹了。
回是回来了,工作却迟迟落实不了,半年多来,就靠着打零工挣俩零花,临近年底,活儿越来越难找,他已经在家闲了快半个月了,一家老小六张嘴,全靠着王福海这个八级钳工每个月72块8的退休金过日子,王乃文虽心急如焚,却也毫无办法。
这年头,想让领导率先给安排工作,一没关系二没钱,就只能死等下去。
一个院子里住着,高天相当了解王乃文一家的情况,见他五尺高的汉子,被这操蛋的生活逼迫的满脸苦涩,心下也是唏嘘不已。
“我和桐子承包了街道办的废品回收站,现在缺干活儿的,就是走街串巷收废品,不知道这活儿乃文哥你感兴趣不?”高天直言不讳地说道。
王福海老两口闻言,也凑了过来。
王乃文有点惊讶了:“你俩把回收站盘下来了啊?”
高天点头笑道:“是啊。”
王福海也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王乃文说道:“没想到,你这俩小子蔫不出溜的,干了件大事儿啊。”
吴桐傲然道:“那是,只要我俩想干,就没有干不成的事儿。”
王福海深以为然的点点头,附和道
:“可不是,我家养了三年的老母鸡,你俩想吃,顺手给拔毛飞水炖上了。”
吴桐顿时噎住了,挠着头尴尬的笑了起来。
高天咧着嘴说道:“都多少年的事儿了,海大爷您还记着呢,我妈最后不是陪您钱了么。”
王福海说道:“你大爷可不是翻旧账啊,只是说,你这俩小子太能闹腾了,一天到晚搅得街坊四邻的不安宁,不过这段时间倒是安分了很多,让大家伙儿都有点意外。”
高天也嘿嘿笑着点头道:“我俩也一天大过一天了,偷鸡摸狗的事儿今后肯定不干了,您放心就是。”
王福海闷声说道:“不要光耍嘴皮子,看今后表现。”
高天又对王乃文说:“乃文哥,你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