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听我说完。”韩江容忙摆手解释:“行刺女子的母亲是当年被退婚的那个赵家姑娘不错,可她爹却不是陈前辈。她说的很多事情都是假的。”
“怎么讲?”
“今天听他们说,陈前辈回乡退婚已经是二十五年前的事了,而他与陈夫人相识成亲是十六年前,中间隔着将近十年时间。”
接着,韩江容讲到了那行刺女子的身世。
那女子今年二十有一,也就是生于陈渊与赵家姑娘解除婚约后的第四年。那年赵姑娘仍迟迟未嫁,却被发现怀有身孕,问她孩子是谁的,她一口咬定是陈渊的,是陈渊对她用强。
但是,亲
友乡邻们皆可作证,那几年陈渊一直在外闯荡从未回乡,孩子不可能是陈渊的。村里人都不相信她的话,后来有几个小童说起,他们玩耍时撞见了赵家姑娘和路过借宿的外乡商人在林子里,至于在林子里做什么,稚子说得懵懂含糊,但大人们却是懂得的。
出了这样的事,族人认为她有辱门风,将她逐出家族任其自生自灭。没想到的是她竟活了下来,还顺利生下了女儿,从此她独自带着女儿住在村中无名坟旁的草屋里,直到不久前去世。
陆语儿歪头想了半天,问:“她娘明知陈前辈不是孩子的爹,还坚持对所有人这么说,图的是什么呢?”
燕晴煦猜这可能是因为,对于当年的赵家姑娘,把责任推给曾与自己有过婚约的陈渊是让这件名不正言不顺的事变得稍微名正言顺一点的最好方法。但是至于她为何还要这样告诉自己的女儿……
韩江容推测:“兴许是退婚一事对她的名声造成了一些影响,导致几年过去了她都没能嫁出去,她孩子的亲爹又抛弃了她们,她因此觉得陈前辈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便从小给女儿灌输对陈前辈的仇恨……唉说不好,我也不清楚。”
徐卓伸出食指摇了摇,“你不懂女人心。哪有那么麻烦,我看她娘就是对陈前辈情根深种,由爱生恨爱恨交杂呗。”
猜测多种多样,而人心复杂却不是单靠猜就能了解的。究竟是出于什么心理,恐怕只有当事人自己清楚。
小二端上来一道小炒和一条蒸鱼,几人纷纷开始动筷。徐卓神秘兮兮地向韩江容靠过去,“阿容,陈前辈当年为何要退婚?那赵家姑娘很丑?”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肤浅啊?”韩江容无奈,“据说是陈前辈担心自己江湖漂泊居无定所,姑娘家嫁给他要被牵累,这才趁着姑娘年纪还轻把婚退了,让她另择良人。”
“结果还被人赖上了。唉,好心办坏事,反而断送了自己的性命。”陆语儿感叹。
“对了,”韩江容又想起了什么,补充道:“最后给出证明陈前辈与行刺女子无关的铁证的还是嵇大哥。
“先前无论别人怎么说,那女子都坚信自己母亲的话,坚信自己的生父是陈
前辈。她觉得村子里所有人都是收了陈家的好处而替陈家说话,直到嵇大哥发现了那女子的六指,她才不得不信。”
徐卓嘴里咬着棵菜转头看韩江容:“六指怎么了?”
“你问嵇大哥。”
嵇承古接道:“我曾在医书上看到,六指乃家族之病症,若有一人是六指,则其父母亲族中定有其他六指。可是陈大侠的家族中并无六指,行刺女子母亲的家族中也没有,那么她的六指究竟是从何而来呢?”
徐卓恍然状,“是从她生父那传下来的,所以这生父另有其人!原来如此,嵇兄见识真广啊。”
“那昨天发现的蛊呢?”燕晴煦问。
“那条蛊虫……”韩江容神色带着些许困惑,“这个很奇怪,那女子对此并不知情。”
陆语儿不信,“怎么可能?除了她还有谁会做这种事,她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