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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虫倾巢而出,视线所及之处全是蠕动的烂泥和爬行的虫子。

    胖子喃喃道:“咱们这是炸了蟑螂窝啊。”

    我捂住嘴转头去看他们,刘丧丝毫没有被海蟑螂的热情惊到,他就盯着地听,神情却呆滞的比我们还要恍惚。

    眼见着巨量的海蟑螂上涌,泥土松散到甚至有点拖不住我们本身的体重,小哥直接抓住我和天真的手腕,多年形成的条件反射在此时体现的淋漓尽致,在他“上岸”二字喝出的同一时刻,我和天真立即拔腿就往岸边撒丫子奔去。

    胖子当仁不让的紧跟在后,小哥声音的尾调还没消散,我们仨就势如破竹般蹿出去几十步,只剩刘丧一个人站在原地发懵。

    跑出去半分钟,天真看刘丧不挪窝就回头冲他大喊一声,就在这时,地底下忽然传来一声类似打嗝的闷响,近在咫尺的惊响往耳道猛然一灌,顷刻震的我耳膜隐隐发麻。

    这种平常人都感到震耳欲聋的音量,在刘丧耳里大概跟谋杀没区别。

    粗略一瞅,在巨响的余震中,刘丧万分崩溃的蹦起半米多高,紧接着手忙脚乱扯掉自己的耳机,然后在落地的瞬间“嗖”一下发射出去,追着我们的背影夺路狂奔。

    信号弹下落划出一道炫目的光带,沿着光线降落的轨迹扭头望去,我们都看到滩涂各处不约而同的冒出许多气泡,旧的刚破掉,新的马上就接着鼓出来,配上满地乱蹿的海蟑螂,简直就是锅爬虫浓汤。

    用着脚底快起火的速度飞快奔跑,过程中我都不知道自己摔多了少个大马趴,他们仨比我也好不到哪去,几乎每一步有人摔倒就有人站起,浑身挂着层层叠叠黏附上去的泥浆,几个人狼狈的活像集体偷水泥被撵着跑的大傻叉。

    可是在滩涂行进实在太难,纵使我们用尽全力逃窜,也不过跑出短短几十米。

    我脸色比苦瓜还苦,费劲的从软泥中拔腿落脚,曾经举目能望到的岸地变得格外遥远,好像怎么跑都跑不到尽头一般。

    正心酸的往前奔着,小哥骤然一个急刹停住脚步,微微变色,我一抬头就发现问题出在哪里,侧首跟他们对视一眼——

    “狗日的,车呢?!”胖子大叫。

    “是不是跑反了?”天真喊着转身一看,再把头转回来。

    如果我这时的面色是堪比苦瓜,那他的面色就是苦瓜本瓜。

    前后左右都幽黑的看不见任何车辆,好似无底深渊悄无声息的降临,将我们包围在内。

    小哥表情严峻的指指前方,胖子单手换弹又是一发信号弹脱枪而出。

    趁着燃烧的弹光未灭,胖子迅速朝身后打出第二发照明弹,强烈的火光辉映连接,夜空霎时大亮,我们心存侥幸的分头望去,然而两边却都没有见到海岸的影子,无论怎么打量,四周都只有无止境的滩涂向外延伸。

    “这是哪儿?”胖子问:“岸呢?”

    “麻烦了。”天真气息随即有些紊乱起来,慌乱之下,他神色还算镇定,深呼吸几口气,他一把按住胖子要继续打信号弹的动作:“省点用,咱们炸出祸来了。”

    胖子烦躁的收回信号枪别好,转手揪住刘丧质问道:“你他妈究竟听到了什么?这怎么回事?”

    刘丧挣胖子的束缚,见小哥同样认真的看着他,声线发着抖,结结巴巴道:“我……听到下面有人说话。”

    我一惊,立马觉得踩着的泥土变得分外烫脚,想躲又不知道能往走,因为此刻的土质已经软到很难立足,我们需要不间断的向上踏泥,才能勉强维持住平衡不陷落下去。

    胖子焦躁的厉害,脾气也跟着上涨,他将刘丧掼倒在地,气势汹汹的逼问道:“说什么话?你讲清楚!”

    我看的于心不忍,插话让胖子别着急,伸手将刘丧拉起,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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