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什么时候跟在我身后的,丫装的也太像了。
“我跟你说过的两句话,记不记得。”
小哥的语气跟要求背诵全文的语文老师没差,我尴尬的不知道怎么回答,小哥没有理会我的沉默,继续道
“第一,不要逞强。”
他声音一顿
“第二,不要怕我。”
欲哭无泪就是我现在的心情,我能明显感觉到他情绪的反常,我心说我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在人眼里跟小孩儿过家家一样。
我是不是在他雷区反复蹦迪了。
直至小哥将我放到地面,我都不敢抬头看他一眼。
黑暗中气流刮过,小哥的呼吸逼近,我悄咪咪睁开一条眼缝,他的脸庞近在咫尺,棱角分明却没有一丝感情流露,我下意识的抱头缩成一团,差点吓哭。
“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这样了!”
我发誓,我再自作聪明我就去吃屎!
小哥根本不是我能骗到的人。
他表情这么铁血无情,八成是生气了,他是不是要打我,不对,他不打女人,那他会怎么样……哑爸爸的怒火我扛不住啊,怎么办怎么办,我为什么要作死,活着不好吗?!
我心里一通咆哮,恨不得对自己来一套素质三连,哆嗦半天,没等到小哥的下一步动作,我偷偷露出眼睛,发现他已经不在我身前,我试探性的伸长脖子,环视一圈,周围空无一人。
完犊子,这家伙一生气跑了。
我赶紧站起来抓上手电去找人。
光线一亮我才看到他没有跑,只是静静的坐在水潭边,身影一动不动,似乎在盯着水面发呆,我一时踌躇,不知道该不该过去。
手电光不停的摆动,打在他的身上,拉出一个长长的影子,倒映在地面,显得分外孤单,我心蓦地一软,双脚不受控制的向他走去。
“小哥……”
我搭耸着脑袋,想道歉话却卡在喉头,怎么都说不出口。
演戏时我有千万种套路,能在润物细无声中,化解他所有负面情绪,但自从我决定直面自己的内心后,我好像一夜回到解放前,一下子方寸大乱,锅碗瓢盆丢个精光。
怎么会这样。
我不禁有些灰心丧气。
气氛冷到冰点,仿若凝固,过了片刻,小哥忽然起身紧紧抱住我,力量大到勒的我生疼,我茫然的靠在他的肩头。
他刻意避开了我的伤口,用力的十分巧妙,我鼻子一酸。
“小哥,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不对,我是故意的……”
什么鬼。
我自己把天聊死了。
我绞尽脑汁,想要再找些话来讲,小哥声音低沉的响起。
“我知道。”
好窒息,这股偶像剧掺杂着相声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我为什么能说出“我是故意的”这样的话啊。
我懊恼不已,思绪忍不住飘飞。
自从到秦岭以来,危机接踵而至,我们疲于奔命,在生死线上不断地挣扎,悠闲的生活一去不复返,于滇国墓的惊险程度超出了我们的想象。
我无暇处理这份刚萌芽的感情,只能仍由它如野草一般疯长,自控的阀门破裂,我的心绪变换过无数次。
我与小哥的关系存在着太多问题,没有时间磨合,没有时间解决,但有些事情可以搁置,有些事情得说开。
我在心里掂量过几遍,缓缓道
“小哥,你总是习惯一个人承担所有,我看不得你这样,其实我说过好多次,我想替你分担,可是你一直都不肯,所以我只能用自己的方式,为你多做一点事,你叫我不要逞强,觉得我们之间不用见外,我也想同样告诉你,不要逞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