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冲突,让我放心睡,我舒舒服服一觉到天亮。
后面的三天都在走这种平整的山路,直至第四天,我们才算穿过山区边缘,真正进入到秦岭的无人区,据村里人说,深山里什么豺狼虎豹毒蛇臭虫都有,加之诸多古墓藏于山腹,夜半闹鬼更是常事,村民至多走到这个范围就不会再继续深入。
一路我们走的很仔细,希望能发现三叔的活动踪迹,结果当然是一无所获,于滇国具体的墓葬位置,我们谁都没谱,只能靠李老五队里一个半吊子的北派伙计。
那伙计叫阿献,祖上是风水先生,早些年拜过一个摸金校尉当师傅,后来自己出来做散盗时被李老五收编,他对风水所知不多,但也比胖子强不少,天真还揶揄胖子
“你他娘只在你们祖师爷那儿挂了个名,下斗就像个臭流氓,我看你赶紧弃暗投明转行当土夫子拉倒。”
“我呸,你南派光彩怎么挖一个塌一个,少在这里埋汰人,我再怎么着也是个正统的摸金校尉,你除了腰上别个洛阳铲,哪里像个土夫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他妈铲屎的。”
这话好险没给我笑死,天真一个巴掌拍在胖子胸前,震的胖子肥肉抖三抖,天真怒道
“你他娘出门在外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少说一句会憋死吗。”
胖子自知失言,嘟嘟囔囔两句没再反驳,小哥一直跟随队伍走在最前面,我们在队伍两侧分散搜寻。
我跟天真在右翼,木安和胖子在左翼,我们整体的队形酷似飞机,李老五的伙计很有眼色的跟我们拉开距离,我和天真随手指个方向,朝山林深入走去。
“妹子,你跟小哥相处这么久,有没有处出点感情。”
环视四周,李老五的伙计都站的很远,我漫不经心道
“没有,怎么可能处出感情,你看小哥像喜欢我的样子吗。”
“我觉得挺像的,他对你那叫一个鞍前马后尽心尽力,我跟他兄弟这么多年都没这种待遇。”
“那是他负责任好,他只是对自己的媳妇好,不是对我这个人好。”
我说着说着,感觉脚下泥土踩着不太对,似乎很脆,我刚想提醒天真小心,他一脚踏出去,土层大面积裂开,不过眨眼的功夫,天真双腿陷下去一大截,地面塌陷带动连锁反应,很快我脚下的土坡也开始迅速崩裂。
我心说不好,村民说过山坡上有些地方会有陷空洞,俗称土壳子,踩进去就跟流沙坑一样,会不停的往下陷,人身在其中,跟活埋没什么区别。
天真很快反应过来站定不动,我在泥土塌落的瞬间,张嘴抵住手指吹出一声尖锐的哨响,哨音回荡在山间,紧接着我也稳住身形,两手撑在一边。
我们俩保持平衡后,泥土在几十秒内停止流动,这时候我们大半截身子已经埋进陷空洞中,稍有动弹就细土会没过胸口造成窒息。
我跟天真望着对方,也不敢说话,生怕胸腔震动会带动土壳崩落,不过短短几分钟,小哥循声而来,他一看我们情况,马上解下腰间的绳索固定在树上,一人一边抛向我们。
我和天真抓住绳子,拼命往前使劲,小哥在另一端帮手,双向用力,我们很快从土壳中脱身。
流沙土在力的作用下不断下陷,我们刚站上地面,整个陷空洞就发生大片的塌方,一时间满天尘土飞扬,眼前全是卷起的蒙蒙黄雾,我们捂着口鼻躲去一边。
这时大部队赶到,待烟尘散尽,地面出现一个巨大的凹洞,洞口边缘还有细碎的泥土滑落,我探头一看,洞底露出一截跟黄土格格不入的青绿色,看着像一个青铜器。
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们都是一脸兴奋,李老五立马让伙计栓好安全绳,下洞挖掘清理,我拍拍身上的灰,就听阿献在一边神神叨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