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盆盆罐罐不少,沈时欢怕错过,每一个都仔仔细细检查,蹲下又站起,一通折腾下来,累得她呼吸都变得急促,再一次站起时,她眼前蓦地一黑,身形一晃,差点摔倒。
冀战就守在小雌性的身边,第一时间扶住了小雌性,他紧张到连声问:“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哪里不舒服,我现在就带你回去。”
巫医第一时间就后退了好几步,她警惕地看着沈时欢,心里不由后悔,不会沈时欢一早就被传染了,那她刚才跟她接触,不会被传染。
“没,我没不舒服,”沈时欢只是一瞬的眩晕,马上就恢复过来,自己站得稳稳当当,缓了一下,呼吸都平稳了。
冀战还是不放心,“你脸色不太好看,不然先回去休息,东西就在这里,也不会跑,明天再来好了,灵狐部落的巫医也在,让她来也行。”
行什么行,一点也不行。
沈时欢看向巫医,两人视线对上的那一刻,难得默契地冒出同一个想法。
巫医是不想掺和进这么危险的事情里,若不是有那么多人拦着,她巴不得现在就离开暴熊部落。
至于沈时欢,则是完全的不信任,能把未知传染病诊断为着凉,就这医术,她敢把命交人手上吗,她不敢。
“我不放心交给别人,还是我自己来,也没多少了,马上就好,”沈时欢说的委婉,但在场谁听不出来她对巫医的嫌弃,都默默看向了巫医。
巫医一边庆幸不用她做事,一边又因为沈时欢的轻视而愤怒,恨恨地在心里诅咒沈时欢被传染得病。
沈时欢连角角落落都不放过,但依旧没有任何发现,这让她顿觉挫败,但转念想,这么多天过去了,就算真的是因为吃了什么感染了病毒,也早就腐烂了。
还是去看看桑梓有没有问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我抱你,”小雌性一说要走,冀战就直接将人公主抱抱起,他舍不得让小雌性再多走这几步路。
猝不及防被抱起,哪怕知道冀战不会摔了自己,沈时欢还是本能伸手抱住了冀战的肩膀。
巫医看了眼红,对岩魏使眼色,但岩魏就像是没看到一样,她又不好直接开口,只能酸溜溜地说:“就这点路也要人抱,还真是矫情。”
本来冀战抱就抱了,只能说两人感情好,但巫医这么说,就有些奇怪了。
“……我还是自己走,就一小段路,”沈时欢被说得不好意思再让冀战抱着,示意冀战将自己放下。
冀战牢牢抱着沈时欢没有放,冷眼扫过巫医,视若无物,“我抱你,别人要嫉妒,就让她嫉妒好了。”
冀战说完看也不看巫医,径直抱着小雌性走人。
心事被揭穿,巫医又羞又恼,气得面容扭曲,她不忿地大吼大叫,“我嫉妒?!我有什么好嫉妒的,我……”
不等巫医说完,石塔也走了,只剩下岩魏还在,不过也是一脸不耐烦。
“走不走,你不走的话,那我就先走了,”岩魏对巫医的不满,在今天到达顶点,说起话来没那么客气。
“你什么意思,你和我是一个部落的,你、你……”巫医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岩魏抛下她离开的背影,愣了下,狠狠一跺脚,不情不愿地追上去。
暴熊部落安排了住处,沈时欢和桑梓比邻而居,其他兽人住在周边,而灵狐部落住在另外的地方,与翼虎部落有一段距离。
“要是身体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回到住处,冀战去准备吃食,临走前不放心地叮嘱小雌性,“一点点不舒服也要告诉我。”
“……时欢,你哪里不舒服吗?”桑梓问了暴熊部落不少人,回来恰好听到冀战在叮嘱沈时欢,因为担忧,她插嘴问了一句。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