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战伸手,将小雌性挡到身后,他冷着脸,一字一顿地说:“你认错人了!”
“就是她,我没有……”灵狐部落的巫医嚷嚷,但声音在冀战冰冷视线的注意下越来越小,缩着身子不敢再说。
“你可以放心,我们只是想请人去治病救人,没有其他目的,”石塔开口,“我可以以兽人的荣光发誓。”
冀战放心……放心才怪,一句轻描淡写的话就想带走他的小雌性,做梦呢。
“不行!我不同意!”冀战拒绝得干脆利落,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
九夜积攒了一肚子的不满,听到冀战拒绝,他冷笑一声,当着众人的面拆冀战的台,“身为未来的族长,这样做未免有失公允,舍不得自己的雌性去,却要求别人的雌性去。”
气氛比先前还要冷,围观的众人连呼吸都放轻了些,不敢随意开口打圆场。
沈时欢皱起眉头,她听不得冀战被人这样指责,主动开口答应下来,不就是去一趟暴熊部落嘛,她去就是了。
石塔没有想到会有人“叛变”帮他们,脸上多了几分笑意,“那就太好了,救人要紧,不如两位收拾下东西,我们马上出发。”
“不行!”桑梓急忙开口阻止,“你不能去!”
“你能去,我当然也能去,”沈时欢冲焦急的桑梓笑笑,她不能不去,她若是不去,冀战就要背上徇私偏袒的罪名,而她舍不得冀战被人说一句不是。
“……你若是也去了,部落里有人生病怎么办,总得留下一个会医术的人才行,”当着暴熊部落的兽人的面,桑梓不能说出心中的顾虑,但她脑筋转得快,马上就想好了理由。
沈时欢拿定了主意,不接桑梓的话,“我们两人一起去,互相也有个依靠。”
桑梓听得暗暗着急,但是沈时欢一定要一起去,怎么说也不肯听,她只能气恼地瞪了九夜一眼。
九夜心知自己这事做得鲁莽,他只是气冀战同意桑梓去暴熊部落,并不是真的想让沈时欢也一起去。
“你跟我过来一下,”冀战将小雌性叫到一边,背着众人劝她,“你不能去,暴熊部落来得古怪,我不放心你去。”
是人总有私心,冀战也不例外,他只想让他的小雌性平平安安,哪里舍得让她去冒险。
“可是我要去,我愿意与部落患难与共,更想和你并肩而战,”沈时欢目光坚定看向冀战。
可是你去了,我会分心你的安危,无暇顾及其他。
冀战转过念头,想说最终却没有说出口。
迫不得已答应了暴熊部落的要求,但冀战也不会让小雌性一个人去,除了他和九夜,他还挑了十几个兽人,都是部落里的好手,足以保护两个雌性。
石塔恨不得马上回部落,但也要给翼虎部落一行人收拾行李的时间,他大咧咧往石头上一坐,面上不显,心里却在着急。
“能和我说说病人是什么症状吗?”冀战去收拾行李了,沈时欢决定先询问下病情,早作准备。
“等到了你就知道了,”石塔惜字如金,回答得很简洁。
沈时欢皱了下眉头,愈加怀疑这事不简单,明明先前表现得都很着急回去,为什么这时候她询问病情反倒不肯说了,难道治病是假的?!
“如果不提前了解病情,早作准备,说不定会耽误救治,”沈时欢不动声色地说,“草药炮制需要时间,或许病人等不及草药炮制好……”
石塔看向沈时欢,眼神锐利,像是一把刀,能穿透她,看穿她的内心。
沈时欢不避不躲,任由石塔打量,虽然她有一丢丢心虚,但她说的也是实话。
看沈时欢坦然,石塔勉强信了她的话,“发热,咳嗽,没有力气,一直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