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孟醒和胡罗罗一起回宿舍楼,准备美美地睡个午觉。
“孟哥,吃午¥#@*之前,珍妮姐姐给咱@##¥任务,¥@#取个团队名字。你想好了吗?”
胡罗罗嘴里叼着根油光四溢的肥美鸭腿,含含糊糊地问道。
孟醒完全听得懂他在说什么。
他没回答,反问道:“你取了个什么名字,我听听。”
胡罗罗拿出鸭腿,一本正经地说:“咱们队长叫高羊羽,不如咱们队伍就叫美羊羊战队。”
孟醒摇摇头:“太俗了吧,也不够喜庆。”
胡罗罗很不服气:“那你倒是取一个喜庆的我听听啊!”
孟醒低头略一思索:“有了。我们小组有六个人,就叫六畜兴旺!”
胡罗罗不想搭理他,小碎步甩开孟醒,头也不回,快速往前走去。
孟醒追在他身后狂喊:“哎,你别走啊,你就说喜庆不喜庆吧!你没听人拜年的时候说嘛,四季平安,五福临门,六畜兴旺!多好的名字啊!”
他紧赶慢赶追上胡罗罗,偷偷伸出两只手,猛地探进了胡罗罗的咯吱窝,挠得他花枝烂颤,连连求饶。
孟醒强逼着胡罗罗说出“六畜兴旺是个好名字!”之后,才心满意足撒开了手。
“才怪!”
胡罗罗挣脱了孟醒的魔鬼束缚,朝他做了个鬼脸,撒欢儿跑了。
孟醒回到宿舍的时候,屋里静悄悄的。
谢语人正安静无语坐在床上,黯淡呆滞的目光飘向窗外,整个人看起来如一口枯井,了无生气。
在训练楼里,当着大家的面,谢语人还是一副云淡风轻气定神闲的轻松样子,一回到宿舍,他就卸下伪装,一个人孤独咀嚼着内心的彷徨和落寞。
这两天,孟醒和胡罗罗使出浑身解数,又是给他讲大黑狗宣城漂流记,又是在他面前边唱土嗨神曲边摇花手,都没能让谢语人开心起来。
今天,孟醒决定放大招——讲笑话。
孟醒自诩“幽默大师”,他有着异常丰富深厚的笑话段子储备,随便甩出一条来,都能把人逗得笑出猪叫。
孟醒凑到谢语人跟前,嘿嘿一笑:“哥,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看谢语人仍是一副冷脸冷面,孟醒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硬着头皮自顾自讲起来——
“有一天,有一根牙签出门去玩。突然,他看到了一只小刺猬。请问,牙签朝着小刺猬招了招手,说了什么呢?”
谢语人看了孟醒一眼,微微摇了摇头。
“牙签说……哈哈哈哈!”
孟醒还没说完,自己就先被答案逗得大笑。
他捧着快笑岔气的肚子,在谢语人的床上来回打滚儿,两腿在空中不停乱蹬,嘎嘎笑得快断气了:“牙签说,牙签说,哈哈哈……”
谢语人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了一眼疯了的孟醒,终于开口说话了:“求求你了,快讲完吧,我他妈贼害怕。”
孟醒勉强收敛住浪荡不羁的笑声,抿了抿嘴唇,神气十足地回道:“牙签对小刺猬说:公交车,停一停!”
说完,他朝谢语人挤眉弄眼地暗示他:可以笑了。
谢语人依旧淡定,给了他一个“就这?”的嫌弃眼神儿。
孟醒感觉自己“幽默大师”的身份受到了侮辱。
他相当不服,拿出了自己压箱底的惊天大笑话,就不信逗不笑谢语人——
“尔康,紫薇,金锁,小燕子,永琪,还有我,六个人一起放鞭炮。请问哪两个人被炸死了?”
谢语人瞥了孟醒一眼,还真思考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是我和尔康炸死了,因为,尔与我炸,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