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想知道这曾经疯疯癫癫的皇太女究竟长什么样子,就犹豫着抬起了眼。
只是这一看,恰巧谢梓材也对上她的眼睛,二人相视的时候,都有了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虽说她们是一个姓氏,算下来也隔了好几层关系,容貌上倒是比亲生姐妹要相似一些。
不过也就是眉眼处相似,整张脸来看也就只剩下三四分。
柳微之在看到那女子面容,想起之前付思远举动的时候,心中升起了一股不妙的感觉,他皱着眉,也没办法确凿去质问什么。
谢梓材迷惘了一阵倒是恢复得很快,叫她起来问:“你带她进宫是为何事?”
“是她有事要求殿下。”
而后谢瑶光一副不敢直言的样子,谢梓材便赶了旁人出去。
那房间里只剩下了谢瑶光和谢梓材二人,柳微之坐着轮椅缓缓出来的时候,付思远仍旧站在廊下,朝他行了个礼。
“你带她进东宫,是为了让殿下看到,你并没有虐待她。”柳微之同他并排站着,看着庭院中的草木。
付思远从小是在猜度陷害里长大的,若是有人刻意去打探他府上的消息,隐约也是会察觉。
“殿下英明。”他淡淡道。
“你就没想过,若是她得了机会,是一定要求皇太女将她从你那儿救出去的?”他接着问。
“那是她的事。”付思远看上去并不在意。
把人求了去,现下把人放开也那么顺畅,柳微之心底的那个念头,似乎也不那么确凿了。
等到谢瑶光出来的时候,她怯怯地走回付思远身边,倒是让柳微之有些意外。
而后谢梓材便说庭院中种有奇树,叫付思远带着谢瑶光去看看,这廊下就只留下他们夫妻二人。
“是何事?”
“她想脱离罪籍,”谢梓材叹了一声,“言辞恳切,看着也可怜。”
不只是她,她一些弟弟妹妹也不过十岁的年纪,在宫中劳役,也不知道状况如何,看她哭得伤心,谢梓材也是不好打断。
“那殿下的意思呢?”
“本来也没打算真的把他们这些孩子一直压着,终究是血脉相连。但这些时日也不能着急,等到合适的契机我自然会提。”
她方才还特意问了谢瑶光,她在付思远那儿的状况。
那姑娘欲言又止,却也没有说出什么,只说自己未曾受辱。
“我派去的人,也是这样回我消息的。”
柳微之点点头,不过一会儿便看到付思远和谢瑶光跟在薛玳后面,跟他们行了礼便离开了。
薛玳的脸色仍旧不好,只是公务繁多,也容不得他多思忖什么,出了东宫,仍旧往官署去了。
收到林尧升的信的时候,已离谷默离去过了一整个月的时间。
谷默信守承诺,商路的事专门跟边城刺史提了要林尧升来相助,那刺史向皇帝请命,念及林尧升此前的慷慨,皇帝便也赏了他官职让他专负责此事。
“我听一些从平成来的商贩说,那林公子回去之后,找来了西边最好的工匠,在修一座锦绣楼阁呢。”奉壹这几日在街上游走的时候听到了这些消息,多听了几句,说是那设计的图纸画得是金碧辉煌,也不知造价几何。
“他也是实在不知收敛,之前号称全副身家都送了出去,现在还拿出这么多钱财。”
林尧升愿铸金屋来藏娇的风言风语,整个京城都传遍了,柳微之是实在闹不懂这两个人,大张旗鼓的时候也闹腾,隐瞒着心思的时候,也喧闹。
“不过这下,若是顺利,他也能脱离商籍,说不定……”
“就算是入了仕,又要有什么样的身份,才能配得上英国公府家的姑娘呢?”柳微之无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