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我们把尸体从消防栓里面拿出来给摊放到地上的时候,我才用棍子把尸体的头颅给翻了过来。他的头发里面仍旧塞着一块已经被血给浸透了的手帕。
但是有一个非常奇怪的地方就是,刀口的两侧却各留下来了一个月牙形的窟窿。
我伸着手往两个窟窿上对比了一下,然后问道宗小明:“你们雨花镇有没有会锢缸的手艺人?”
宗小明听到了我问的这个问题,然后疑惑的摇了摇头,对着我说道:“这我还真不知道,这样,我爸派出所的那边有关系,我打个电话,让去户籍地查一下。”
说完这句话之后,宗小明就开始拿着电话去给他爸打了个电话,然后挂断电话没有一会儿,就再次接了一个电话。
“吴哥,我爸查到了现在雨花镇还会锢缸的这个手艺人,就剩两个了。其中以一个·····”
没等宗小明把这句话说完,我就对他说道:“走,边走边说····”
于是我就直接离开了这里,秦文双跟在了我的身后,宗小明交代了两个人酒的这个地方不许乱动,就直接跟着我们一起走了。
等到上了车上之后,宗小明才问道:“吴哥,你说的锢缸的人?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锢缸啊,这是以前的一门手艺······”
时间如果往前倒退二三十年的话,如果要是遇上了大旱的天气,基本上家家都会有一个非常粗糙的瓷大缸,有的地方会用这个大缸来装水,有的地方就会用这个大缸来做一些泡菜之类的,现在看来,这种缸都不值什么钱,甚至还有很多破旧的老房子里面还放着这种不用的大缸。
但是在当年,可是一个非常像样的物件儿,估计价值也就会比自行车低一点点了,如果说,那个时候,谁家的大缸坏掉了,也不可能说扔就扔,说换就换的,一般情况下都会去找锢缸的师傅,把裂口的地方用绳子给重新的箍起来。箍好的大缸,照样还能用很长的一段时间的。
但是现在,别说是锢缸了,就算是水缸都没有几个,所以久而久之,锢缸的这门手艺,也就渐渐的失传了。
秦文双听到我说的话,然后一脸不可思议的问道:“吴觉,你不会要告诉我,那个保镖的脑袋,是被人箍过?”
“我估计是!!!”我回答道:“那个保镖的头上的伤口两侧各有一个月牙形状的伤口,人的头盖骨那么的硬,很有可能就是用电钻给打开来的,而锢缸的第一步,也是需要打孔的。但是唯一不同的地方是锢缸的口是圆环形的,而这个尸体上的,是月牙形的。”
“他的最里面的血倒是好办一些,大不了就是咽下去。但是,后脑勺上的伤口,却不是可以用一条手绢能堵的住的东子,要是没有人能够把他的头给箍住的话,哪肯定很快就会露出马脚的。”
秦文双目瞪口呆的问道:“听你的意思就是说,当时这个保镖离开之后,是去找人箍住了自己的脑袋了么?”
“诶,我这只是猜测,对不对的,还得咱们去看看具体情况再说。”我对着秦文双说道。
正当我跟秦文双说话的时候,宗小明已经按着他爸说的地方,把车开到了郊区,但是还没有等他放慢车速的时候,就远远地看见有一群人,围着一辆车在看热闹,我好像听见有人议论道:“你说,这个老张头,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说疯就疯了呢?”
“谁知道啊!!!昨天一天都在那喊着,说自己箍了一个死人的脑袋,听他说的,我都觉的渗人的很啊······”
我们几个听到了车外面的动静,然后互相对视了一眼,紧接着就下了车,宗小明在前面,推开人群就往里面走。
等我们三个人还没有走到胡同口的时候,就看见一群穿着白大褂的人架着一个老头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