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刑那天,袁凡亲自坐镇现场,亲眼目睹许长海被五马分尸,然后尸体被挂在城门上。
但即使是如此惨不忍睹的场面,依旧有好几百个百姓前来围观。
一个个脸上的表情兴奋,在袁凡下令行刑的时候,纷纷拍手叫好。欢呼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议论声也是不绝于耳。
“好!许长海这个狗官终于被处决了,咱们老百姓以后终于有安稳日子了!”
“一会儿行刑结束,我就去街上买两斤肉,然后再买只烧鸡,打上一壶好酒。然后回去和老婆孩子庆祝,苦日子终于到头了!”
“这一切都多亏了袁太守!他才是为百姓着想的好官!”
“回去之后,我要和村长商量,在村里给袁太守立个牌位!然后让村里人上香参拜,表示我们村里人的敬意。”
现场乱糟糟的,袁凡并没有听清百姓们说的什么。
但是就算听不清,根据百姓们脸上的表情,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了。
他微笑着朝百姓们点头,然后便起身,离开了行刑现场,回到了暂住的客栈开始收拾东西。当天下午,就踏上了回程的路。
来时是孑然一身,走了之后也是两袖清风。
百姓们听说了袁凡并没有带走任何东西,自然又是一番吹捧。只是这些,他听不到了。
袁凡往回赶的时候,为了尽量节时间,像来时一样走了小道。
夜幕降临,袁凡一行人正好到了一个偏僻山镇的客栈。随行的人去客栈看了看环境,即使是最好的房间,也不尽人意。
“袁太守,这里的条件实在差了些,您且将就一晚上。”
“无妨。”
袁凡回答的干脆简洁,抬脚就进了客栈大门。
客栈的老板一看见袁凡一行人穿着华贵,仿佛已经看见了明晃晃的银子向他走来。立刻满脸堆笑,上赶着讨好。
只不过,袁凡面无表情,并没有搭理他,径直去了自己的房间。
……
半夜三经,客栈老板被外面的打更声吵醒,正准备翻身继续睡的时候,却感觉到脖颈处有丝丝凉意。
他睡得迷迷糊糊的,还以为夜晚突然降温了,于是便往上拉了拉被子。
可是下一秒,耳边却响起了如同恶魔一般的声音。
“起来,老子有话问你!”
声音轻飘飘的,但却带着无尽凉意。
客栈老板一下子就惊醒了,然后还没等起身,便借着窗外的月光,看见床榻边上站着一个黑衣人。虽然带着面罩,看不清长得什么样。
但是那双露在外面的眼睛,却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他这才弄清楚,脖子附近的凉意,是有一把弯刀横在那里。在月光的照射下,闪着渗人的寒光。
“别别别,大爷您别激动,有什么话好好说。”
自从老婆因病去世后,客栈老板就惜命得很。什么都不怕,但就怕死。
黑衣人见客栈老板已经妥协,于是沉声问道:“今天晚上来的那一行人,领头的那个住在哪间房?”
“最顶层靠里面的那间。”
客栈老板也不想做这种事,但是相比较而言,他还是更在意自己的命。
话音刚落,黑衣人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什么也没说,从窗口飞身离开,去了最顶层的房间。
至于客栈老板,刚刚从脱离死亡的威胁,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实在对不住了啊,但咱也是为了活命才会这么做。你要是不该死的话,就能活过今晚。”
……
另一边,顶层的房间里。
即使白天在法场监督行刑,然后再加上舟车劳顿,没怎么休息好,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