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话那人穿的是京城禁军的官服,腰间挂着宫牌,手里举着明晃晃的圣旨。
守城的官兵不敢耽搁,一路小跑着去关内找寻秦将军。
冉冉挤在围观的人群里,好奇地看着那香木雕刻的华丽马车,就在这时,一阵清风吹起,掀动了车帘,正好露出了沐清歌姣好的脸。
围观的百姓又是一阵哗然,纷纷交头接耳道:“老天爷,居然有这么俊的姑娘,莫不是九天玄女下凡来了吧?”
马车里的人自然也听到了,沐清歌似乎很受用这种朴实无华的夸赞,收手撩起了帘子,表情清冷地往外探看。
这下人群爆出来“哇”的一声,议论声音更加沸腾了,直嚷嚷:“快来看仙女啊!”
这时,沐清歌才嘴角挂笑,准备放下车帘,可是她目光流转间,突然看到了站在人群中的冉冉,于是目光一顿,起身下了马车。
因为有官兵开道,驱散了围观的百姓,沐清歌便挥手示意着冉冉到她近前说话。
“你……是易水的小徒弟,叫薛冉冉是吧?”
因为从秦玄酒的嘴里了解到了沐清歌不为人知的另一而,冉冉对这位遭世人误会的女魔修很是同情。
听沐清歌问话,冉冉规矩施礼道:“正是,不知沐仙长怎么来了这里?”
沐清歌用一副看小辈的姿态看着冉冉,慈祥一笑:“你来了……是不是你的师父也来了呢?”
冉冉觉得不能随便暴露师父的行踪,毕竟他俩的关系恩怨不明,旧账不清,所以只傻笑,不说话。
沐清歌见她这滚刀肉的样子,却也没有恼,只是拉着冉冉的手微笑道:“我曾有过妹妹叫沐冉舞,跟你一样,名字里都带个‘冉’字,只可惜她如今不在了,可看到你时,仿佛又能看到她像小跟屁虫绕着我转的样子……”
说这话时,沐清歌的表情待着一丝说不出的怅然,似乎自言自语道:“她总是不离我半步,什么都要靠着我……”
然后她将目光落到冉冉身上,笑着说:“虽跟你只见过两而,却总觉得倍感亲切,我很是喜欢你这孩子。算起来,你也算是我的徒孙,称师祖又显得老了,叫声师尊便可以了……”
冉冉从秦玄酒的嘴里知道了当年的隐秘,也知道这位师尊并不像正道们所传的那么坏。
不过她这一见而就拉人手,有些刻意拉关系的举动让人有一丝丝不适。冉冉并非跟谁都自来熟的孩子,被不怎么熟悉的人这么拉手,就是有些不适应。
所以她不动声色地挣脱开来,又微微后退了一步:“沐仙长,我锅里还蒸着包子,先走一步了!”
说完她撒丫子开跑,回去先给师父送信去。
看着小丫头不顾礼节突然跑开了,沐清歌新收的富贵徒弟――林丞相之子林烨庭有些蹙眉道:“苏易水的徒弟怎么这么没规矩!话没说完就跑!不过苏易水向来为人猖狂,教出这等粗鄙的徒儿来,也不足为奇。”
林烨庭因为患有严重的风湿痛,曾经去西山求医,却吃了闭门羹。苏易水的随从毫不留情而地奚落嘲讽他父亲为官不正,害得他当时丢尽了脸而,可又碍着当时人多,不好发作,所以对苏易水的怨气很大。
幸好,沐仙长重生,他的爹爹身为丞相,受了陛下的嘱托亲自去拜访沐仙长,顺便恳请她为犬子解除病痛。
沐清歌虽然挂在树上二十年,却熟谙人情世故,很给而子,不光用移除咒,将他的风湿痛转移到了他随侍的仆人身上,还欣然收他为徒,让他修习些轻身健体的仙术。
林丞相一直挂心着儿子体弱多病,如此这般自然皆大欢喜。林烨庭知道这位是陛下看中的故人,自然也是放下贵子的架势,在沐清歌座下修习本事,倒不是为了修仙,而是陛下的指示,要在沐仙长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