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什么难听和伤人的话都能说得出来。
他亲二伯家两个堂哥天生嘴笨,说不过他,气急了就是动手。
他显然是吃亏的一方。
这次更明显,二堂哥被他怼得哑口无言,于是气急了就用石头砸他。
脚踝流了很多血!
“老大,咋了?还疼不疼?”
以许是母亲听到他的声音,连忙进屋关心的问道。
她还时不时的看看包扎好白布的脚踝,其他人也是一窝蜂的进了屋子。
彭百里看了看四周的人,一个个的既熟悉又陌生,脑海中闪现出各种画面。
现在现场中的大部分人,在记忆中都是已经去世的人了。
比如,刚才对话中,母亲找来主持公道的堂大伯,他是一个退伍兵,身材干瘦干瘦的,但是说话很有磁性,声音很是洪亮,在社里很有威信!
只是往后没几年得了肝癌去世了。
还有一个十来岁的孩子,他是自己儿时玩伴,但是在自己记忆中,他也是早死了,他是掉在河中被大水冲走的。
等等!
这些人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很吓人的!
“你这孩子咋了?你可不要吓唬娘啊!”
母亲看见他眼睛愣愣的,就有点慌张地说道。
声带中带有好像哭了很久的沙哑之声。
彭百里这才回过神了小声地说道:“妈,我没事!”
“你这孩子,没事也不知一声,你可吓到我了。”
听见母亲没好气的声音,彭百里感觉到久违的亲切。
堂大伯看见自己正常,他就很是耐心地说道。
“百里啊,万事都要学会忍让,行强不过人家,就不要耍嘴皮子了,到时候吃亏的还是自己……”
他很看好这个晚辈后生,彭百里一直是社里学习最好的一个,年年都是村学校的年级第一名。
他是村里算是有见识的,参加过朝战,本来得了一个二等功,退伍之后可以得到一些回报的,但是由于二等功证给弄丢了,最后一样都没有捞着。
现在是社里的社长,管理一些鸡皮杂事。
要是往前几年还是吃大锅饭的时候,还是挺威风的,整个社的大事小情都要与之知晓。
但是包产到户之后,就是各家过各家的小日子。
社里的公事就少了很多很多。
也就是给邻里主持公道,或者通知一些上面下发下来的政策等等。
喜欢对年轻一辈说教,孩子们都很畏惧和讨厌他。
彭百里听见堂大伯的话,心里暖暖的,这些说教的话,再也没有讨厌的情绪,主要他知道这是一个真心关心自己一家的长辈。
在村里真心关心自己一家人的不多,很多人都是巴不得他们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热中。
就是刚才宽慰母亲的一帮人中,这种人也是大有人在。
村里的七大姑八大姨在家里叽叽喳喳一圈之后,都纷纷告辞离开。
堂大伯起身对母亲说道。
“弟妹,看来孩子没事了,以后还是多多带在身边,我还有一点事情,先走了!”
“孩子他大伯,眼看就到午饭了,吃点再走啊!”
“不了,你嫂子已经在家把饭做好了……”
堂大伯一番推辞之后,在母亲的起身相送下就离开了。
“祖松哥(就是和母亲对话的堂大伯名字,他全名叫彭祖松),真是的,劝都劝不住,吃个饭费什么劲啊!?”
母亲见堂大伯走了,有点嘟囔地说道。
说完之后又对彭百里说道。
“老大,饿了吧?蒸饭快好了,蒸笼下面有一个鸡蛋,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