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晚舟就这么和文王妃住了下来,她们的丈夫不放心,也跟了过来,主子都来了,自然也要带几个下人来。
一时间,赵王府的上房门庭若市,左右耳房厢房都住满了人,赵王夫妇倒是被逼得搬到旁边一处闲置的偏院去了。
这还不算,文王夫妇年近三十,一举得男,多大的喜事儿,邱家的亲戚第一个成帮结派的来恭祝;宫里沉寂许久没有过喜事,年后端王夭逝、晋文帝生病,这个孩子仿佛带来了新的希望,晋文帝和太后都高兴坏了,左一波右一波的派人来送补品、赏赐。
赵王妃心里不快,可院子里住着一个产妇,一个孕妇,一个新生儿,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还得尽心尽力的伺候照顾,白贴了十天功夫熬油费火的照料,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一点也不为过。
几家欢喜几家愁。
庆王见文王生了男孩,却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对庆王妃道,“居然是个男孩!你看到父皇高兴的样儿了没?真是疏忽了,早知就该把这个孩子弄掉!”
后来见赵王被白晚舟耍得团团转,又找补一点回来,“老三也有今天,他们夫妇俩都是猴儿精,也有被人算计的时候!”
庆王妃近来越发沉默寡言了,跟没听见似的。
庆王就对她发脾气,“本王说话,你听不见吗?”
庆王妃突然问道,“白氏说柔祎是受了刺激才会得这个病,柔祎的乳母也说她年三十从宫里回来就不正常了。年三十那一夜,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庆王微微一愣,旋即怒道,“你还有完没完了!不过是个郡主,大夫都说治不好了,你还要把心思都干耗在她身上吗?昊阳八岁了,很多事情该教起来了,倒是一点没见你上心!”
庆王妃冷漠的表情多了两分微不可见的戾气,“妾身知道了,会好好教导昊阳的。”
庆王这才甩袖离去。
庆王妃叫过心腹,“吩咐咱们安在宫里的眼线好好查访一番,年三十那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心腹道是,“宫里人手不好插,只有来仪宫里有两个粗使宫女儿是咱们的人。”
来仪宫是廖贵妃的寝宫,婆媳俩表面亲热,其实互相防着,来仪宫有庆王妃的人,庆王府也有廖贵妃的人,大家都睁只眼闭只眼。
“无妨,柔祎这事,应该跟来仪宫没关系,只叫那两个宫女在其他地方打听。”庆王妃道说着,突然想起什么,“我记得当时好像有个不得宠的妃子失足溺毙了,那妃子母家单薄,又无圣恩,草草办了丧事,郡主难道是招惹了她?”
女儿突然发病,几乎打垮了庆王妃,她开始信一些神神鬼鬼的说法。
心腹道,“那奴婢叫她们去打听打听这事,郡主若真是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咱们请个得道法师替她做做法,兴许就好了呢。”
庆王妃心知可能性不大,却还是抱着渺茫的希望点头,“去。”
再说白晚舟赖在赵王府折腾了几天还不想走,文王妃的伤口结疤了,却是住不下去了,“晚舟,我这疤都快结好了,能回府了?”
“急什么,三嫂不是服侍得挺好?”
文王妃心大,至今没有怀疑过赵王妃,只道自己突然在人家府里生产,还鸠占鹊巢的住了这么久,心里老大过意不去,“三嫂照顾得是好,但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狗窝啊,我想回家。”
白晚舟见她如此,笑道,“那咱们等会跟三嫂打招呼回家。”
文王妃大喜,“终于不用窝在这里了。”
赵王妃就在这时端了两碗燕窝进来,听到两人说要走,激动得差点落泪,嘴里却热切的挽留道,“啊,现在就走了吗?五弟妹的身子还没好齐全,干脆在这把月子坐完再回去好了!”
文王妃正想说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