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妃本有些犹豫,听廖贵妃说庆王妃的三胎都是这两个太医照料的,便道,“两位太医请。”
两人轮流给庆王妃把了脉,意见统一道,“胎还在,但极其不稳,随时都有滑胎的可能。”
庄妃和文王一下子都慌了,“那怎么办?”
廖贵妃安慰道,“别急,看太医怎么说,老大媳妇头胎的时候不也险得很,都叫他们保下来了。”
太医却拱手道,“微臣不敢欺瞒两位娘娘和王爷,文王妃的情况和庆王妃当时不同,庆王妃是胎儿不壮给与补养就行,可文王妃的胎是外力重击导致险象,微臣……没把握。”
廖贵妃怒道,“废物!文王妃多么难得才有的这个孩子你们知道吗!无论如何也得给本宫保下来,否则本宫不摘了你们脑袋,也摘了你们的乌纱帽!”
两个太医伏地不起,不敢说话。
庄妃拉住廖贵妃的手腕,“多谢贵妃关心,但事已至此,真保不住,也是他们夫妇该有此劫,不能怪太医的。”
廖贵妃冷笑道,“他们这些狗奴才,皮鞭不紧着些就不肯用真本事,不拎拎他们不行。”
庄妃嘴角微微撇起,没有说什么,贵妃再跋扈,也没有她一个普妃说教的份,她又不似南妃有太后做靠山。
她只是极力忍住心酸,和往常一般温和的对太医道,“文王妃这胎来之不易,希望二位尽力。”
两位太医拿出笺子一边开药方一边道,“庄妃娘娘放心,微臣定当竭尽全力!”
南宫丞低声对白晚舟道,“你要不要去看看方子?”
白晚舟因为自责情绪很低落,“我不是很懂汉方。”
“看看。”南宫丞坚持道。
廖贵妃从不是热心良善之人,事出反常必有妖。
白晚舟领会他的意思,向太医道,“方便把方子给我看看吗?”
太医还没说话,廖贵妃已冷冷道,“每个太医都有自己的拿手方子,除了弟子一般不外传,淮王妃有些强人所难了。”
庄妃与廖贵妃交道多年,知她为人,到底也不太放心她,轻声道,“淮王妃也是大夫,看看无妨?”
廖贵妃冷着脸,“庄妃这是不信本宫?”
庄妃连忙道,“不敢。臣妾只是想集各家所长,保住媳妇这一胎。”说着,擦了擦眼角,她说的是真心话。
被她这么一弄,廖贵妃倒不好太盛气凌人了,只得道,“看看就看看,想必都是保胎的好药,他们两个很有分寸的。”
白晚舟接过方子看了一眼,确实都是些党参、黄芪、白术、菟丝子、杜仲之类的保胎药,没什么可挑剔的地方,想着文王妃已经打了黄体酮,再喝些可有可无的中药,应该也无伤大雅,便对南宫丞低声道,“没问题。”
太医开好方子,便命小厮去太医院抓药。
南宫丞低声对阿朗说了什么,阿朗也悄悄出去了。
庄妃拍了拍脑袋,道,“瞧臣妾这脑袋,都急糊涂了,贵妃杂事缠身,能带两位太医来,臣妾感激不尽,若贵妃有事的话,不用在这守着,折煞他们夫妇了。”
廖贵妃笑了笑,道,“妹妹这话就生分了,老五虽不是本宫生的却也是本宫看着长大的,他的孩子就是本宫的孙儿,本宫也希望能保住这个孙儿,等文王妃喝了药本宫才放心走。”
庄妃被廖贵妃几句话感动得眼泪盈眶,心想廖贵妃也不是大家传言那般不近人情的。
不一会儿小厮便拎回几大包草药,在太医的指导下开始炖药,一阵阵刺鼻的药味直冲进屋,冲得人头昏脑涨,汤药炖好,倒出浓浓的一碗,丫鬟端进来,文王把文王妃扶起来喂她,无奈药劲没过,她还在昏睡,喂了一点全都漏了。
廖贵妃着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