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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血,看着比床上的赖嬷嬷还要可怖。

    “楠儿,用酒洗净手,然后帮我用棉花把伤口滋出来的血沾掉,滋一点沾一点。”

    楠儿早吓坏了,听了白晚舟的话,才回过神来,哆哆嗦嗦的开始蘸血。

    有人打下手,活总算好做了些,白晚舟先用细针缝上了血管,又换了粗一号的针开始缝皮肉组织,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把贫简的器械使得行云流水,看得原本捏着一把汗的楠儿,不受控制的生出勇气和信任来:赖嬷嬷在小姐的手里,能活!

    这种动脉破裂的缝合手术就算放到现代,都是风险很大的,在这医疗条件约等于零的古代,更是难上加难。

    没有麻药,没有止血电钳,没有无菌环境,没有抗生素,全靠医者一双手,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这也是赖嬷嬷合该大难不死,让她遇到了白晚舟。

    白晚舟,非典型学霸,先后游学于哈佛医学院和伦敦皇家医学院,26岁获封医、药、生物学三料博士后,本该在国际医学舞台大放异彩为国争光,谁知她又倒霉又短命,被个医闹一刀毙命,到了地府,又被个小鬼哄着重生到这里。

    如今沦落到只能用缝衣针给人缝缝动脉了。

    做好所有缝合,又给伤口喷了一口白酒消炎,再敷上厚厚的三七粉止血,用干净的棉布包扎好,白晚舟累得直接瘫坐在地上。

    门外。

    南宫丞踩着一地碎月赶了回来,看到紧闭的门窗,冷眉问道,“嬷嬷呢?”

    赵二家的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王爷,奴才拦不住王妃啊!您快救救嬷嬷!王妃进去后,也不知怎么折腾了嬷嬷,嬷嬷惨叫了好久,王妃栓了门,任凭奴才们怎么敲都不开,您不在府中这一年,嬷嬷确实对王妃多有教导,但那都是好意啊!王妃怎么能以怨报德,在这个节骨眼儿给嬷嬷罪受呢!”

    南宫丞眸中凝了血光,不等赵二家的说完,便反手一掌震开了房门。

    白晚舟坐在床边喘气,刚吩咐楠儿替赖嬷嬷整理好裙裤,便觉脑后一阵钝痛传来,脖子有滴滴答答的湿热,白晚舟抬手摸了摸,只摸到一手黏腻。

    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又是劈头盖脸几个耳光盖下来。

    耳朵、鼻腔、脑袋同时嗡嗡作响,这几个耳光封住了白晚舟一切感官,她几乎昏厥过去,恍惚中只看到楠儿抱住了一袭华袍,哭着求道,“王爷!高抬贵手啊!您不能这么打小姐啊!”

    白晚舟好想让楠儿不要跟他求情,可是张张嘴,什么都说不出来。

    阿朗正好带了太医回来,南宫丞便踢开楠儿,把太医让到床边,口中不忘吩咐,“请家法,狠狠给本王抽这个毒妇一百下!”

    淮王府家法是一根淬盐的倒钩马革鞭,自打南宫丞自立门户以来,还一次未用过,谁也没想到,第一次竟是用在自家王妃身上。

    一鞭,两鞭,三鞭……

    白晚舟刚毕业那会儿,曾随维和部队到伊拉克战场当过两年军医,在战场上,她受过枪伤,差点要了半条命,可枪伤和这鞭子抽在身上相比,不及万一。

    枪伤给带来的是荣誉,鞭伤带来的,却是耻辱!

    这到底是个什么鬼世道,她不过是想救人啊!

    医者仁心,悬壶济世,这些都是她初学医时谨记在心的座右铭,怎么到了这里,变得一文不值了?

    一百鞭抽完,白晚舟成了半个死人,楠儿搬不动她,南宫丞便让赵二家的和几个妇人,把她拖回了轻舟阁,一路上磕磕撞撞,浑身都碰出细碎的伤,但这些都不重要了,白晚舟已经不知道疼了。

    这边厢太医替赖嬷嬷把了脉,对南宫丞拱了拱手道,“一切平稳,只是失血过多,须得好好补补。伤口在私处,既然已经没有血液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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