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昭阳宫出来,太后觉得脑壳疼,整个人都懵懵的。
“雁秋你瞧瞧,一个小小贵人都敢蹬鼻子上脸,踩到哀家头上了”,越想越气,越气越忍不住。
雁秋扶着太后边走边劝。
“叫奴婢说,这事儿娘娘您就不该管”
“就算是管也该站在皇上这边,您站在贵妃这边就不对”
太后想了想也是,就沉默。
傍晚许贵妃又登门,大约是想打听消息,太后直接叫人回绝,说着了凉身子不适,吃药睡下了。
“睡下?”
许贵妃愣了一下,转身却冷笑。
“看来,这后宫里也没人会真心帮我们母子,太后不会,皇后那贱人更不会”
“没想到,我堂堂贵妃,为皇上诞育皇嗣,居然能落得这样的下场”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许贵妃拼命仰起头不让它们落下。
她就不明白,叶氏那贱人究竟哪儿好,后宫所有人加起来,都没她重要。
……
过了二十,过年的气氛渐渐浓郁,宫人们越来越忙碌。
许贵妃母子犯了错,自然不能再执掌六宫。
这个时候皇后笑吟吟站出来对皇帝说。
“臣妾身子已经大好,以后宫里的事,就不辛苦贵妃妹妹了”
赵元汲深深看了皇后一眼,终于点头:“皇后辛苦”
“臣妾和皇上夫妻一体,能为皇上分忧是臣妾的荣幸”,皇后浅浅施礼,退了出去。
从昭阳宫出来,皇后意气风发径自往西霞宫去,她要亲自去拿回属于自己的凤印。
西夏宫
许贵妃正陪着儿子用午膳,见皇后过来,她让人把儿子带走,自己去了书桌上,亲自取下凤印,阴鸷盯着皇后。
“是你背后搞得鬼对不对?”
“那天我儿子正在念书,是你派人引诱他出去的是不是?”
皇后轻轻掀开精致的紫檀木盒子,将赤金展翅的凤印拿在手心慢慢把玩。
“贵妃妹妹是不是病了,大白天说胡话,本宫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呢?”
“你敢说你听不懂?”
许贵妃冲到皇后面前怒目而视。
“延儿亲口告诉我,是一个不认识的小太监说要给他什么惊喜,延儿出门还遇见了杨美人,也口口声声说有惊喜”
“如果臣妾没记错,最近一段时间,皇后娘娘和杨美人有些来往甚密?”
许贵妃冷冷笑着,一双眸子像是要洞穿皇后。
“您说说,世上怎么可能有那么多巧合?如果皇上知道了,恐怕你这后位也坐不了多久?”
一切没有证据的威胁都是胡说八道,皇后笑吟吟将凤印收到盒子里。
“贵妃妹妹最近确实太累了,张口闭口都是些毫无根据的话,本宫就当听听罢了,不予追究,你要是出去还胡乱说,那本宫这个皇后,首先就能治了你”
皇后扬长而去,许贵妃气得脸色铁青,一双手恨不得把手帕撕扯烂。
“果然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当初在东宫被她彻底碾压的太子妃,入宫后不得宠的皇后,也终有一天能在她头上作威作福。
“我呸!!”
白露端着一碗茶来给自家主子顺气。
“娘娘,咱们还是赶紧想想怎么办?皇上说初一过后,就要把大皇子送走,咱们总不能眼睁睁……”
“我有什么办法?”,许贵妃含着泪,眼睛肿了消,消了继续肿,都不知道几回了。
“白露,你说我该怎么办?我走还是皇儿走?”,到底是母凭子贵,还是子凭母贵?
许贵妃纠结得恨不得把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