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洺紧急做好预手, 然而并没有等到搅局的人出现,而是一个陌生男人中途走到他身旁,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量对他道了句:“麻烦已经为您解决,请您安心享受这场宴会。”
话说完男人就不声不响的离去, 并未给末洺询问的机会。
末洺皱了皱眉, 他试图在大厅寻找沈佩玲的身影, 最后从一工作人员口中得知,沈佩玲一家已于十分钟前离开了酒店。
此事已然在不知不觉间收了尾。
第二天上午,末洺接到了一通电话通知,而后开了几个小时的车,低调的来到临市城郊的一家精神病院。
在那里,末洺看到了自己的生父,许多年不见, 那种厌恶的感觉竟一份未减。
靠在床头的丘父见着末洺,反应了好一会儿才认出那是自己儿子,他激动的冲着末洺张着嘴, 啊啊呐呐的叫着, 奋力想要坐起身,但腰以下却难动作分毫。
带路是院长,他告诉末洺, 这个男人声带严重受损,且腰椎神经坏死,将终生不能言语且半身不遂。
男人泪流不止,手伸向末洺似在求救, 癫疯的模样真跟精神病人没有两样。
末洺只静静的站在床头, 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房间一扇窗户, 但外面就是另一栋楼的外墙, 连阳光都照不进来,几平米的小房间潮气很重,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霉味,床头桌上一碗稀粥和发硬的馒头...
男人记录在册的信息资料是另一个名字,有着明确的户口来历,令人看不出丝毫伪造的痕迹。
离开房间,工作人员还会拿一把钥匙将门从外锁住。
偌大的医院四面高墙,将一个半身瘫痪的废人关到老死轻而易举,更何况还是个被特别关照的“病人”。
末洺询问是谁把人弄进来时,院长并没有回答。
末洺并未久留,很快便离开了医院。
韩劭烐站在院长办公室的窗口,看着末洺朝医院大门口走去。
“我们没有说,末先生也未追问...”院长小心翼翼的道。
“嗯。”韩劭烐看着末洺的身影消失在门口,说,“没必要让他知道...”
他特意让末洺过来走一趟,只是为告诉末洺,这个不定时炸.弹已被拆除,日后的工作生活可安心继续。
既已知道末洺永远不会喜欢他,他又何必自作主张的出现在这件事里。
今天再看一眼就放下...反正他这辈子也不可能被这个男人喜欢了。
车停在医院外,韩劭烐跟院长做了简单的交代,带着阿德和助理出了医院,结果刚出大门就听到一侧有人叫他。
“韩总。”
是他韩劭烐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末...末洺?”韩劭烐怔怔道。
末洺站在大门一边不远处的梧桐树旁看向这边,已然是早已候在那里。
走到韩劭烐跟前,末洺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韩劭烐目光闪躲半秒又故作淡定的迎上,脱口说:“赵成受伤了,我过来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