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那味道呢?”
“很好喝。”傅以砚笑了笑。
程沂倒是有些惊讶,傅以砚这家伙真的挺不爱笑的,猛地一笑也怪好看的。
程沂感觉这样没话找话好像更尴尬,也就没再开口了,安静等傅以砚把汤喝完。
不过他不开口,傅以砚却有了说话的欲望。
他先是看着程沂,有些出神,然后忽然问:
“程沂,你相信有前世吗?”
他冷不伶仃这么问,程沂被他吓了一跳。
他怎么不相信?他自己就是经历过两世的人!
但是傅以砚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他是知道自己是重生的?还是说傅以砚也?
不管怎么说,这时候自爆是最蠢的,于是程沂装作有些愕然的样子,避重就轻,问他:“怎么突然这么问?”
“我最近,一直在做一个梦。”傅以砚说。
程沂没说话,继续等傅以砚说。
“我总是梦到你,但不是现在的你,而是十几年或者二十几年后的你。”傅以砚接着说,“梦里你和我结婚了,你成了a大的教授,我们养育着一个孩子。感情很好,比绝大部分的伴侣都要美好幸福,但是……”
但是这前几天他才发现,这看似幸福的生活下面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暗流涌动。
傅以砚顿了顿,没再说下去。
程沂听得却是心惊肉跳。
卧槽,这特么几乎可以肯定是梦到他们前世的事情了!
但是程沂可没有心情跟傅以砚来个重生者の相认,一来傅以砚这都还只是做梦呢他就上赶着说自己是重生者,搞不好傅以砚觉得他失心疯了;二来,就算傅以砚都相信,那他们上辈子都结婚相伴了一辈子了,他总不好说自己重个生就想翻脸不认人?……无论怎么说,还是直接装聋作哑最方便。
“嗯?你说你最近一直在做这个梦?”程沂问他。
“是的。”
“那这个梦是连续的吗?”
“不完全连续,有时候会连续两天梦到同一件事情,但是大多数时候都是跳跃性的、没有关联的。比如今天梦到二十多年后,明天梦到十几年后,后天又梦到二十多年后。但是……这些梦都很真实,就像我真的一分一秒地经历过一样。”
傅以砚说的认真,程沂却笑了:“你这情况应该去看医生呀?会不会是因为你最近太忙、压力太大所以才会导致这种多梦且梦境奇怪的情况?”
傅以砚揉了揉眉心,说:“已经去看过了,不过医生没看出什么,他说我的精神状态也良好,这些梦境可能真的只是一个巧合。”
“那大概真的是巧合。”程沂顺着他的话说。
“但是,真的有这么逼真的巧合吗?”傅以砚看着他。
“好像我们真的度过了一生。”
“……”程沂没说话。
这个梦境还让他梦到了陆骁,梦到了陆骁对程沂的求而不得,可在那之前他根本不认识陆骁。
“但是我们也总不能把梦境当真,是?”程沂想了想,说。
傅以砚摇摇头,没有接这个话茬,而是又问他:“还记得你之前问我为什么不愿意解除婚姻时我的回答吗?”
“当时我说我不知道。”
“但我现在知道了。”
“程沂。”他轻吸一口气,似乎生来二十多年,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做紧张,“我喜欢你……甚至是更深的感情。”
那天早上他在梦中惊醒,记忆还定格在陆骁戏谑又嘲弄的神色中。
——“你不敢,傅以砚。”
——“你怕一说,你们就一拍两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