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不可以给我一个机会?”青年姿态极低地请求,傅以砚觉得刺耳地发现,这个青年的声音也极好听。
程沂显然有些无奈,他说:“我已婚二十年了,目前和伴侣情感稳定。”
在a大,谁都知道文学院的程教授,谁见过他,都绝不可能忘记,这样逆天的长相和气质,哪怕相差二十岁都让人前仆后继。
但是谁也都知道,程教授已经结婚了,结婚对象还是傅氏的掌权者,傅以砚。
不知道傅董是宣誓主权还是如何,每年都会来a大做一次演讲,再怎么对程教授倾慕的学生,看到傅董,也会顿时丧气。
但是商临昱不一样。
他是计算机学院的大二生,自从学期初陪朋友上过一节程沂的公选课后就疯狂迷恋上了程沂。
商家和傅家算是同一个层面的大家族,尽管傅家这些年势头太盛风头一时无两,但到底是一个圈子的。商临昱又是商家三代单传的唯一继承人,他觉得自己跟傅以砚那老男人争一争,或许也不是没有胜算。
听到程沂拿已经结婚了的理由拒绝他后,商临昱又忍不住说:“我知道,但是……”
“我是说,我不介意、不是,是我可以……”
“傅以砚虽然现在比我有权有势,但是他都快五十了,听说早些年还对您不好,那为什么不可以……”
眼看着小子越说越离谱,程沂忍不住打断道:“这不是你的问题,是我婚约稳定,没有背信弃诺的打算。”
末了,他又无奈地说:“你在这里说这些,被人听到了告到学院里,明天我差不多就要失业了。”
“年轻人,别想那么多。我是你老师,比你痴长二十年,你觉得我成熟也好、有魅力也好、其实都是许多向下兼容的原因导致的,真要是成真了,你反而会后悔。”
“可是——”
商临昱还想说什么,程沂往旁边一看,发现了熟悉的轿车,于是说:“我得先走了,我丈夫来接我了。”
说着,也没等商临昱反应,他就往轿车那边走去,司机下车给他开门,他坐进了傅以砚另一边的座位上。
就在程沂上车的这个空档,傅以砚在车窗内,和商临昱远远对视了一眼。
他眼中含着浓烈的警告,但那个青年却初生牛犊不怕虎般回望他,眼中是倔强和势在必得。
等程沂坐好,系上安全带,车就开了。
“那个年轻人是谁?”傅以砚状似不经意地问他。
“好像是机电的学生。”程沂回忆了一下,说。
“机电的?那他来找你干什么?”
“好像蹭过我几节公选课。”程沂说。
他似乎没有跟傅以砚解释刚刚那一幕的意思,哪怕他明知道傅以砚很可能听到了。
“我刚刚听到他跟你表白。”傅以砚侧头看他。
“小孩子的冲动而已,当不了真。”程沂摆手。
什么表不表白的,到他这把年纪说起这个词,听到都有些羞耻。
“但是他是商老爷子唯一的孙子,看起来条件也很不错。”傅以砚说。
程沂听到这里,终于回过点味道来了,他转头,笑着说:“怎么,你还怕一个小孩子把我勾走了?”
“你放心,我就算真要喜欢,也不会喜欢比我小二十岁的年轻人。这种事情要看缘分,真要是遇上了,咱俩先和平离婚,不会给你傅家蒙羞的。你傅家的钱我也不要,该怎么样怎么样。你也一样,要是遇上了跟我说一声就行。”
傅以砚听完,梦里的“自己”是作何感想他不知道,但是他却是直接被气得不清。
明明这个梦里,程沂和他结婚了二十年,在这个时候却会所这样生分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