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从西郊开往海城枢纽站的某辆末班公交车上。
一个抱着黑色书包,脸上满是疲惫的中年妇女靠在椅背上沉沉睡着,连公交车经站了一处喧闹夜市,都没能吵醒她。
中年妇女穿着廉价、宽大的深色衣服,衣服上零星附着几撮盐花儿,想来应该是她在长时间剧烈劳作后,汗水蒸发,盐分析出留在衣服上的。
过了夜市,车再往城里开去的路上,就再没有其他热闹的地方了,于是一只手从妇女身后的座位伸了过来。
那只手上夹着一个刀片,刀片划开妇女的黑色书包,露出了里面的一抹金色。
“这是什么?”
刀片的主人一愣,轻轻捏着那金色抽了出来。
“是金子?是不是金子!”他呼吸急促了几分,用刀片在上面蹭了一下,果真留下了个小印,“还真是金子!”
抬头又看了看那中年妇女,对方依旧没醒,窗玻璃上只映出了一个男人贪婪的脸。
他刚从西郊私狱里放出来没多久,正是缺钱和缺……的时候,这女人虽然又老又胖又丑,但勉强还是能用的,而且她手里还有金子!
男人已把这包视作了己物,他抖着手把金条塞回包里,借着公交车的颠簸之力轻轻扽着。
他极有耐心,一次只扽一点,终于在车辆的某次大转弯时将包完全扽了出来!
“一块,两块,三块……好家伙,足有二十块!”男人笑得合不拢嘴,“每块二两,二十块就是……多少两?不管了!反正这下可发了!”
叮咚!
【海城枢纽站到了,请您从后门下车。】
公交车传来报站声,男人占了起来,一手抱着包,另一只手又伸向了中年妇女,然后在窗玻璃上跟一双极冷漠的眸子对视了。
“你——”他莫名打了个寒颤,没想到中年妇女竟在这个时候醒了。
“嗬!嗬!”
几分钟后,海城中转站附近的一条小巷子里,一个中年妇女如拎狗般拎着一个男人,男人怀里还紧揽着一个黑色书包。
他的下巴被卸掉了,发不出声音,只能痛苦地呜咽着,他的手指也被捏碎了,剧痛让他升不起半点反抗的心思。
“西郊私狱出来的?”中年妇女拽过书包,攥住被划开的口子,表情突然变得嫌弃。
“嗬嗬嗬!”男人跪在地上大声告饶,空气中弥漫出一股骚味。
中年妇女:???
草哦……
她用一记“温柔”的“刀锋”刺入男人脑中,男人的表情瞬间变得痴傻,自己撕了衣服倒在墙根傻乐。
“狱里出来的不能收啊!就算是私狱出来的也不行!”中年妇女叹了口气离开小巷,没有注意到“傻子”胸口纹了一个清晰的“江”字……
半个多小时后,中年妇女面部一阵蠕动,又变作了衰脸男人的模样,丧气满满地夹着“公文包”回到了出租屋。
“还是家里好啊!”男人摘下面具,露出一张白皙精致的小脸,在这张脸出现后,家里的橘猫也才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
随手扔下书包,又喂了阿橘,洗了澡换了衣服,司予安这才享受地躺在了床上,开始按顺序复盘今天的经历。
“不知道那墓室和棺材跟我有什么关系,但那上面……”用尽各种方式回忆后,司予安又无奈了,“因为我只‘解锁’了两张符箓,所以也就只能记住这两张上的纹路吗?”
摇摇头,她没有再纠结,而是换了条思绪。
“按山村俊雄的意思,山口的师兄在身法上,比山口还要诡谲?那我的水泥厂对他倒是正合适!”
收到山村俊雄说要交付金条的微信后,司予安没有急着回复,而是在离开酒店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