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子没想到是我?”
安宁耷拉着眼睛,小脸绷得紧紧的,傲娇得很是张狂。
白绸连衣裙穿在她身上,很是飘逸洒脱,像是谁家的贵千金,哪是一般穷学生可比的?
“你跟着魏和平,一声不响来了,都不和我说一句?……”丁芳轻轻戳了下她的额头,嗔道,“我心里的气都没处撒,你倒兴师问罪来了?”
瞧着这位,胆子越来越大,没理都要占理呢!
还如此嚣张,要干嘛?
“芳芳,还不是魏和平,他急着要走……我说,能不能带着芳子,他说要带很多很多物件,坐不下!”
安宁小脸一垮,委屈巴巴的,“你不知道,他那台破车不大,装了满满一车东西,连后备箱都装满了!”
反正魏和平不在,这锅甩给他甩定了!
“破车?”
丁芳张了张嘴,满脸的惊讶。
这位睁着眼说瞎话的本事见长。
如果她没亲眼见到魏和平,开那辆全新的黑色索纳塔轿车,她还真就信了!
啧啧啧,……这小丫头不得了!
丁芳也不戳破她,撇了撇嘴,“你们俩……那黏糊劲,我受不了!才不要当电灯泡!”
“芳芳,我和他没什么的……”
安宁上前搂住丁芳的腰,可伶巴巴的,“人家走投无路了,好。在高町镇,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他呢,向我伸出了友爱之手,我能怎么办?”
她垂着头,小脸耷拉着,没有一点笑意,细长的睫毛搭在眼敛上轻轻震颤着,像是受伤的小猫,在摇着尾巴祈求她原谅。
看着她这样,丁芳心一软。
将她捞到怀里,叹了一口气,“小可怜啊,没事,不伤心了。”
她抬眸,亮晶晶的眸一闪,瞬间,漾起了灰蒙蒙的雾气。
丁芳这样的温和、柔声细语,安宁想到了妈妈丁芳,便感动得泪眼盈盈。
眼泪怎么也止不住,啪嗒,啪嗒……落下来。
“……不都说没事吗?”
丁芳有点慌,不知哪句话,触到她的痛楚。丁芳心疼得不得了,连忙哄着,“咋的了?……咋还哭了?……别……别哭……”
“没……不知咋的,它……她自己落……”安宁抹了一把脸。
手上水水的,湿哒哒一片。
这泪腺怎么不受控制了?
真是没出息!
“嗯,擦擦!”丁芳掏出手帕递上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你敢!”
安宁接过手帕,边擦脸边发牢骚,“你要欺负我,不待见我,我跟你没完!“
“哎呦,不敢!瞧你这点出息!”
丁芳十分不解地摇头,食指弓起,恨恨地,在她额头敲了下,“若欺负你了,被那位看到……”
一张瘟怒的脸凑近,突然,伸手将安宁一捞,拥入他的怀里,“仗着我不在,真敢欺负她?”
“嗯?!”
声音不大,却是满满的危险,夹杂着深深的戾气。
若不是知道,丁芳与安宁是好闺蜜。
他怕是要出手了?!
“魏和平?!”
丁芳愣了半瞬,才反应过来,“你干嘛?……我和安宁说说话,你犯得着这样……?”
“犯得着怎样?”
这位没有丝毫的退让,“好好的,阿宁怎么会哭?……我亲眼看到……你动手……”
“哈哈,”丁芳尬笑失声。
女孩间的亲密举动,被他看成动手打人?
这位咋这样胡搅蛮缠的?
丁芳瞅了眼某惹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