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都知道薛螭是谢瑾的弟子。
“正是。”
靖安侯笑道,“看来天水先生对你寄予厚望。”
文龙这两个字,即便将其拆开,单一的字寓意也极好,天水先生还将其合在一起,可见天水先生对薛螭的喜爱。
提起老师,薛螭心中一暖,“老师对我极好。”
谢瑾对薛螭,可以说是倾囊相授,没有半点藏私。
“当年我有意让深儿拜入天水先生门下,可天水先生收徒极其严苛,毫不犹豫的拒绝了深儿。”
薛螭闻言一怔,垂下眼睑,倒是不好接茬。
如果他和天水先生谢瑾没有关系,倒是能劝解两句,可他是谢瑾的关门弟子,这话就不好接了。
“扯远了,”靖安侯似乎感觉到薛螭的尴尬,转而道,“薛公子,你我两家素无交情,突然邀你上门,着实有些冒昧,
还望勿怪。”
薛螭笑着道,“哪里哪里,侯爷客气了。”
“敢问薛公子昨日可是收下了小女所赠的玉坠?”
来了。
薛螭也不争辩这玉坠是张兰硬塞给他的,不是他收下的。
“是。”
“薛公子可知这玉坠的来历?”
薛螭一怔,他还以为侯爷要提婚事,没想到居然说起这个玉坠。
玉坠的来历?
莫非这玉坠还有什么特殊之处?
可他回家之后仔细的看过,这玉坠虽是玉质上佳的羊脂白玉,但也没什么特殊印记。
薛螭心里琢磨着,却一点也不迟疑的摇头,表示不知。
既然靖安侯特意提及,想必会直接告诉他这玉坠的特殊之处。
“前年太后寿诞,明兰为太后准备了一份贺礼,博得了太后欢心,太后问明兰想要什么赏赐,明兰便求了太后,许她自主择婿。太后答应了明兰的请求,并赐了这玉坠给明兰。说,若是来日明兰寻到心仪之人,便将这玉坠赠与对方,只要对方接受,便是愿意娶明兰,太后会为他们赐婚,”靖安侯说着一顿,“当然,我也知道这玉坠的来历,小女没有告诉过你,这玉坠也是小女硬塞给你的,薛公子若是不愿意娶小女,只需将这枚玉坠归还。”
薛螭愣住。
这是什么展开?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样。
见薛螭愣住,靖安侯又补充道,“小女过往做的出格之事太多,薛公子不愿意娶小女,本侯也不会心有怨怼,只这玉坠是太后亲赐,意义非凡,还请薛公子归还此物。”
“……”他什么时候说过不愿意娶张兰了?
薛螭有些迷惑,“在下……未曾说过不愿娶明兰县主,侯爷何以如此……”
闻言,靖安侯愣了愣,旋即解释道,“薛公子出身名门,薛家也是以诗书传家,小女过去所做之事,薛公子至少打听打听便能知道,当初京中不少名门公子求娶小女,可自从小女……做了出格的事之后,这些名门公子要么跟其他大家闺秀定亲,要么很快就成亲……”说到这里,侯爷一叹。
这种事太多,也不怪侯爷觉得薛螭不愿意娶张兰。
他素来宠爱这个女儿,虽说闹出这样的事,很丢侯府的脸面,但侯爷从来没有责备过
张兰,只是忧心女儿的婚事。
薛螭这样优秀的女婿,打着灯笼都难找,侯爷当然是满意的,可他深知,感情是强求不来的,他见多了强行凑在一起的怨偶,他不愿女儿也过那种日子。
侯爷的话虽然没说完,但薛螭也明白了靖安侯想表达的意思。
原来是觉得他会嫌弃张兰。
倘若明兰县主只是明兰县主,薛螭别说被明兰县主强吻,明兰县主接近他都没有机会。
因为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