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王氏。
听闻此消息,薛王氏也叹,“宫里那可是个吃人的地方,要不是珠哥儿没了,何至于将元春送到宫里去做什么女史?”
薛螭闻言心里也叹。
他虽然没在宫里待过,但自古以来,陷入宫廷之中的女子,就少有能善终的,虽说元春进宫是做女史的,可她既然是因贤孝才德被选入宫,只怕来日……
摇了摇头,薛螭不再细想。
再如何都是往后的事了,只希望元春能在宫里活得久一点。
十月十八,薛府正式除孝。
至二十二日,便是薛螭的生辰。
薛王氏挺着急薛螭的婚事,因此薛螭生辰这日,特意在家里办了酒席,请了相熟的人家过府,比如贾家、王家、史家还有李家等等。
薛螭也知道薛王氏着急,虽治了席,但办的也不算大,只请了相熟的人家来。
这几家都没有同薛螭年纪相仿的姑娘,要不然当初也轮不到顾家。
贾史王薛是世交,若这几家有适龄的姑娘,又哪里会轮到别人?
薛螭没有往后院凑,今日李维也来了,薛螭便跟相熟的几位朋友在正院吃酒。
“这两年你守孝在家,可是没见到甄琰有多张扬,实在叫人恶心。”李维喝了口酒道。
薛螭闻言,轻笑,“你理他做什么?”
“我当然不想理他,只是你守孝不能出府,素日我又同你要好,他自然盯着我挑衅。”李维郁闷的道。
薛螭闻言笑出来,“这倒是我连累你了,来来来,我罚酒三杯向你赔罪。”
“嗨,我说这些又不是让你向我赔罪的,这酒我不喝,”李维摆摆手道,“对了,你今年都十九了,婚事可有什么打算?”
薛螭一怔,脑海不由自主的闪过一张脸,眼神暗了暗,忽然一笑,“好端端的,怎么提这个?莫不是你要给我做媒?”
“我呸,你把我当媒人了不成?”李维呸道。
薛螭哈哈大笑,“这不是你自己先提的吗?”
“是我母亲,听说你除孝了,想着你还没定亲,这不……就想把娘家侄女儿嫁
给你。”李维略有些不自在的道。
李维的母亲也是出身金陵名宦之族,不过家世不显,跟薛家自然是不能比的。
要不是凭着李纨嫁到了荣国府,李维又同他素日交好,李夫人也不敢生出这种心思。
薛螭心里揣着事儿,想也不想就拒绝了,“我才刚出孝期,暂时不想这些。”
至于在后院的李夫人会不会同薛王氏提,薛螭也完全不担心,李夫人叶氏的娘家比起顾家都差了些,薛王氏一心想给他娶一个比顾家姑娘更好的媳妇,又哪里看得上李夫人娘家的侄女儿?
就算李夫人同薛王氏提了,薛王氏都会婉言拒绝,并且说都不会在他面前说。
虽说薛螭拒绝了,李维也没放在心上,反倒松了口气,“我就说这事儿不能成,我妈非叫我跟你提,弄得我真尴尬。”
“你我多年好友,有什么尴尬的,你能提,我也能拒绝,总归不伤我们之间的情分。”薛螭笑着道。
李维闻言也笑,“是极是极,我刚才就是随口一说,你也别往心里去。”
“那是自然。”
三言两语,就将这茬给揭过了。
宴席结束,各归各家。
薛螭送走了朋友们,便去了如意堂见母亲。
“螭儿,你也老大不小了,关于你的婚事,你自己可有章程?”
看来母亲是真的着急了,要不然也不会问他的想法。
薛螭倒是真的不着急,从去年生辰到今年生辰,他隔上十天半月就会梦到张兰,弄得他想把这个人从记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