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百姓都已经知道他们的罪责了,都要去讨伐他们了,以所有百姓为刃,还能不能伤到那些恶人分毫么?那要怎样才可以?
苏菱衣问萧寒绝道:“为什么还不够,有百姓在向他们问罪了,难道都还不够么?”
苏菱衣此时的问话有些急切,到底这血人之事事关重大,苏府和季睿他们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甚至不惜以百姓的血为前提,苏菱衣此番要斗倒苏府和季睿,显然已不仅仅是她的私仇那么简单了,她还想让季睿和苏府向被他们所害的百姓致歉,她也想从苏府和季睿的身上,为他们讨回一个公道来。
兹事体大,苏菱衣听到萧寒绝说她所作的一切还是不行,自是不满。
萧寒绝看到了苏菱衣眸色里的急切,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从萧寒绝的心里洋溢了开来,苏菱衣也不过是个女子,便这般关心百姓,以她的才能,倘若她是个男子的话,也必定是国之栋梁之材。
苏菱衣那眸色里的火花自是影响到了萧寒绝一些的,曾几何时,他的眼底也曾有过这样的热火。
不过很多事情,不是单单就有热火就够的,苏菱衣没有在皇权的中心激烈斗争过,但是他有,很多事情苏菱衣还不懂,但是他懂。
而看着苏菱衣眼底的热火,萧寒绝的话语也变得凝重了许多,他对苏菱衣道:“如果仅仅只是苏府和季睿的话,这也是够的,如果不仅仅是此,那就不够了。”
萧寒绝的这话听起来甚是有道理,但苏菱衣听了萧寒绝的这话,却依旧甚是不满,她道:“便是不仅仅是苏府和季睿,有百姓做背书,还能有什么是不够的?百姓是一个国家最大的力量,如果还有什么能是他们所不能推翻的,那还能是什么?”
又是在这个时候,苏菱衣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不由得骇然开口道:“……北齐皇?”
如果说百姓原本可以对付得了季睿和苏府,那么在季睿和苏府的背后还有集齐百姓之力所不能轻易推翻的人,那便是北齐皇了。
虽说水客载舟、亦可覆舟,但在舟足够强大的时候,谁说水在覆舟之后,自己不会受到反噬呢?
苏菱衣其实是希望萧寒绝否认的,但萧寒绝听了苏菱衣的话后,却是点了点头。
苏菱衣听此,更加骇然了。她原本以为,就算是北齐皇本来是站在季睿和苏府那边的,但一旦所有的百姓都在指摘季睿和苏府了,北齐皇应该还是会站在百姓的一边,也忍痛去对付季睿和苏府的。毕竟百姓才是国之根本,虽说牺牲季睿和苏府,北齐皇或许舍不得,但有些东西到了该舍弃的时候,却也还是必须要舍弃的。
但没想到现在听萧寒绝的意思,事实好似也并非是如此。
好似,那北齐皇真的有可能会因为季睿和苏府,站在百姓的对立面,如果是这样的话事情自然就不好办了。
虽说百姓才是一个朝代之根,但真的要到了百姓必须跟上位者的皇帝作对的时候,这其中可能的损失,也是不可估量的,那其中的流血,能省下,又为何不省下呢?
苏菱衣的面色沉下来了许多,不由得又问萧寒绝道:“如此说来,又该怎样让那些害了百姓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难道季睿和苏府最终还是不会受任何的损失?”
按萧寒绝这么说的话,的确是这样了,如果北齐皇死保,在这个封建的年代,上位者的皇帝作为最高的统治者,他的话不到万不得已,几乎是很少有人会去忤逆的。
那么她现在所做的一切,除了激起了一些波澜外,又有多大的意义,或许真就不能怎么伤到季睿和苏府,他们背后其实还要更大的力量,更不用说了。
一时之间,知道了这些情况,苏菱衣便就感觉到了一种挫败感。
在她做特工军医的时候,她的心中便有着她想要维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