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这本就不是苦肉计,孟家人并不担心,坦坦荡荡地让他们查。 至于婚约能不能继续,取决于孟娴醒过来之后身体到底怎么样。 孟娴是当天半夜苏醒的,整个人呆呆傻傻的,有人碰她就尖叫,像是受了重大的刺激一般。 翌日天亮之后,孟丞相派人把元秋和柳仲都请了过去,让他们帮忙瞧瞧孟娴的情况。 当时孟娴又昏睡过去了,柳仲号脉之后,问了一些孟娴表现出来的症状,说很可能是失去记忆了,是否痴傻还有待考量。 元秋的结论差不多。 “连番打击,娴儿心理脆弱,承受不住,如今谁也碰不得,这可怎么办?”孟丞相叹气。 元秋会意,神色淡淡地说,“只需如实禀报皇上和太后娘娘即可。” 孟丞相点头,“辛苦二位。” 痴傻,失心疯,都有可能,但都不一定。目前的主要症状是受了刺激,一碰就发疯,谁也不认识。这种情况下,别说嫁人,都不能见人。 而陆哲和孟娴的亲事原本就定在二月初,很近了,要么现在取消,要么等到婚期临近看孟娴的情况再考虑是否取消。 元秋知道,一定会取消的。至少在婚约取消之前,孟丞相不会让孟娴恢复正常。同时陆哲那边也会做点什么,来促成这件事,譬如让君灵馨出面说些什么。 元秋走后,孟丞相让其他人都出去,他独自坐在房中,等着孟娴再次醒来。 孟娴睁开眼,看到孟丞相,瞬间眼泪盈眶。 孟丞相拧眉,直觉孟娴之前是装出来的,虽然他希望那样,但需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娴儿,是谁伤的你?”孟丞相低声问。 孟娴只是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什么都不说。 “是你认识的人吗?”孟丞相问。 孟娴不住地摇头。关于她和陆哲那些事,她是一个字都不敢跟家里人讲的。她现在伤心、痛苦、难堪,种种情绪交杂在一起,头疼欲裂,真的要疯了。 孟丞相见孟娴情绪不太对,不敢再问她,“娴儿,你听爹说。你没事,是万幸,这次趁着机会,把你那桩亲事给解决了,也算因祸得福。你明白为父的意思吗?” 孟娴哭着点头,她明白,都明白,因为该怎么做,陆哲在把花瓶砸下来之前,已经跟她讲得清清楚楚了…… 白家仍然坚持说是孟家的苦肉计,是孟丞相为了抗旨不嫁女儿。 但君兆麟调查的结果,以及询问元秋和柳仲之后,认为的确有人要害孟娴,不会是孟家人。当时情况很凶险,但凡元秋去晚一会儿,人就没了。 若是孟丞相有这番狠心决断,事情其实会简单很多。当初孟娴被白家设计出事丢了清白,直接让她“以死明志”,就一了百了,维护了孟家的名声,也没后来这些麻烦。 孟俪回了一趟娘家,看过孟娴之后,跟孟丞相交代,皇上已经松口,让太后收回赐婚的懿旨,但前提是孟娴不能好起来。 孟丞相明白。孰是孰非不重要,君兆麟要各打五十大板。白沭死了,孟娴可以不嫁给陆哲,但也不能过段日子就什么事都没有照样还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为了“公平”起见,不管她真疯假疯,真傻假傻,孟家要有个对外的说法,让太后满意。 “依我看,事已至此,小妹想在京城好好地再嫁个人是绝对不可能了。那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对孟家也没有任何好处。”孟俪脸色不太好看,“她自己说过,宁愿一辈子不嫁人,也不想嫁给不喜欢的男人。既如此,以后家里养着她,让她衣食无忧,有书相伴,已是最好的结果。” “是啊!”孟丞相叹气。 “爹,上次去秋狩,你们让她出门,便是个错误。从今往后,既然她病了,就好好在家里,绝对不要再惯着,那只会是害了她!”孟俪神色严肃。 孟丞相苦笑,“为父原先确实是高看娴儿了,以为她跟你一样,聪明识大体,不会惹事。谁知道,她根本不通人情世故,太任性了。你放心,以后绝对不会让她出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