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辞墨向来喜怒溢于言表,尤其在熟人面前。拓拔恒看出她很是生气,听苏辞墨说完,他抬头扫了一眼站在苏辞墨身后的陈风。
陈风浑身打了个机灵,将头重重低下。
“你别怪罪到陈风身上,他并非掩饰得不好,只是我第六感太准,提前做好了对策。”苏辞墨看得见两人眼神交流,生怕拓拔恒连累陈风受惩罚。
陈风欲哭无泪。
鬼鬼,苏辞墨再多说几句,自己就该入土为安了。
“我监视你?你怎么不说我是为了保护你?”既然事情已经摆明,拓拔恒也不推脱。可要说他是在监视苏辞墨,连拓拔恒都觉得语气重了一些。
他初心怎可能是为了监视苏辞墨,两人一同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他不至于对苏辞墨连这点信任也未有。
“不是监视是什么?我和谁说点话都被陈风听进去,然后转头告诉你。”一双柳叶眉紧紧蹙了成团,苏辞墨愈加烦躁。
“你昨天夜里喝得酩酊大醉,宋碧柏又不肯我送你回来,那我担心你,我有什么办法?”拓拔恒反问苏辞墨。
这丫头,自己尚未来得及算她昨晚上喝酒的事情,苏辞墨倒是逮着个名头就来劈头盖脸指责拓拔恒一顿。
这世上能有如此胆量的人,恐怕除了苏辞墨,也寻不到其他。
“我是与宋碧柏和王浩喝的酒,有他们在你也该放心才是。要是只有我自己,我怎会喝得烂醉。就算关心我,你大可跑来我面前说。要不然我做什么事情都被人盯着,想到就觉得渗人。”苏辞墨可不想理会他那番说辞。
派人监视自己,苏辞墨就是接受不了拓拔恒这种做法。
“那你可曾想过,你一个姑娘家与两个男子一同喝酒,绕是他们不知你是女儿身,也该保护好自己。要不是宋碧柏不叫我将你送回来,我会出此对策,好保护你?”拓拔恒见苏辞墨不听解释,仍然张牙舞爪像是他做了十恶不赦的坏事,心里也难免不舒服。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既就这样不知不觉吵了起来。
“总之无论怎样,日后别要再做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情,我不喜欢。”苏辞墨不耐烦的白了拓拔恒一眼。
不等拓拔恒回答,苏辞墨便就离开了书房。
唯独拓拔恒目不转睛盯着苏辞墨背影,直到渐行渐远,再也消失不见,拓拔恒这才收回目光。
陈风仍然低着头,不敢说一句话。
“你又是怎么做事的?”拓拔恒语气冰冷,仿佛将人打入冰窖里。
“殿下息怒!”
陈风吓得不轻,赶紧双手抱臂跪了下来。
“属下本以为自己隐藏极深,未曾想到早被苏大人发现。属下中了苏大人的套,还以为她遇到危险。总之是属下行事不周,这才给您添了麻烦。属下现下知错,还请殿下责罚。”陈风承认错误的态度倒是十分诚恳。
毕竟正是因为自己,苏辞墨今日才亲自闹到了三皇府。拓拔恒要是未有动怒还好,倘若他因此生了气,陈风不敢想象自己后果如何。
“回去跪够两个时辰,日后做事小心谨慎一些。”拓拔恒懒得同陈风多说。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苏辞墨的一颦一笑以及她刚刚说过的话。能够这样振振有词说出来,定是真心实意埋怨。拓拔恒还以为今日苏辞墨主动来找自己是有什么好事,结果劈头盖脸把他给指责了一顿。
这样想来,拓拔恒还觉得委屈了。
书房再次空空如也,四周寂静无比,拓拔恒也无心处理政事,起身走到窗台前。
屋外绿意盎然,叫人不由得心生舒适。
拓拔恒双手背立,却在思索与苏辞墨的相处之道。
一路上苏辞墨都是气鼓鼓的,回去之后竟发现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