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鸢从路边捡了一截树枝,挥起枝条将周围的灌木拨开,看着跟在她身后背着行李走着默不作声的南风,略带怨念的开口说道:“都赖你,若非你执意如此,我也不会沦落到要与你一同走的下场。” 南风闻言有些哭笑不得:“多一人帮你提行李有何不好?你这姑娘也忒多事了一些。”
只是话刚说了一半,却被走在前面的棠鸢瞪了一眼,于是便“乖巧”的抬手点点头,表示自己不再说话。
那边两个人一路走走停停,气氛也还算是不错,但是另一边,林尚卿那边的氛围却有一些僵硬,一行三人,林尚卿走到一处大树前,将自己包中的水壶拿了出来:“先在这里歇歇,我在周围看看,是不是能够寻找一些蛛丝马迹。”
说罢,林尚卿便喝了一口水之后转身在周围转了一圈,周围安安静静,没有任何奇怪之处,只是在他刚准备回去的时候,余光却猛然瞥到一处不对劲之处。
那棵粗壮的树干上,有一个血淋淋的手印,林尚卿皱着眉头走了过去,伸出手摸了摸那手印,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在这里的,树上的手印已经干涸,树下也有一滩血迹,此时早都已经染在了那草地上。
林尚卿的脸色有些难看,来的时候他已经向周围的村民打听过了,这偌大的秦岭人迹罕至,就算是采药的药农也很少过来,因此这血迹便极有可能是钟良的。
耳边突然传来一阵风声,林尚卿脸色一变,猛地朝着旁边躲去,只见一个人朝着自己袭来,在自己躲开的一瞬间,一个匕首直直的插在了林尚卿身边的树干上。
“你是何人?”林尚卿皱着眉头大声的问道,但是那人并不回答,只是朝着林尚卿奔来,林尚卿只能抽出自己腰间的剑与来人打斗在一起。
但是让他觉得有些奇怪的人,自己带来的亲信就在周围休息,如今听到这个动静也应当过来帮忙了,为何到了现在却迟迟不见动静。
林尚卿看着面前那个面目狰狞的男人,狠下心将自己的舌尖咬了一下,血腥味在口中蔓延开来,林尚卿疼的打了一个激灵,眼神逐渐变得清明。
之间面前的男人面庞扭曲了一下,紧接着便顿时变了一个模样,他神情一阵恍惚,身子没忍住晃了晃,将手中的剑插在地上撑住自己快要倒下的身体。
面前的南风见状一脸担心的走到他面前,伸出手将他扶了起来:“林将军,您没事?”
林尚卿深深地喘了一口气,然后摇摇头,面色凝重的看着南风开口道:“这片林子里面有问题,方才我竟是不由自主的陷入了幻境之中,幸好没有伤到你。”
南风点点头道:“方才我们过来的时候便看到您一个人站在树下,还以为您发现了什么,刚要过来的时候您却突然暴走,开始攻击。”
林尚卿有些头疼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看着他道:“其他的人还都在这里,我们还是快些过去通知他们,莫要让他们在陷入危险之中。”
果不其然,在他们赶过去的时候便看到坐在树桩上面的两个人神情都已经有些恍惚,南风皱着眉头走过去,伸出手从自己的怀中刚掏出了一个药瓶,拔开塞子在两个人面前绕了一圈,那两个人顿时打了一个喷嚏,然后便清醒过来。
京城之中,江月梨一个人坐在书房之中,棠鸢跟随林将军离开京城前往秦岭已经有小半个月了,如今却一点消息都没有,她这一颗提起来的心却无论如何都不能放下。
江月梨沉吟半晌,还是忍不住又重新传了一封信,绑在鸽子的腿上让鸽子飞往秦岭驿馆。
“妃妃,你在做什么呀?”太子殿下端着一个食盘小心翼翼的走进来,看到江月梨之后笑眯眯的开口问道,然后走过去将手中的食盘放在桌上。
“妃妃,你快尝尝,这可是我今晚亲手给你做的甜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