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在京城之中传得沸沸扬扬,大家都在茶余饭后谈论这件事情。可是萧锦寒却下意识地觉得此事有些不大对劲。 两个人打了这么多年交道,江灏是什么人,他也不是不知道。江灏是贪生怕死之人,绝对不可能因为愧疚而自尽,如此说来,想必是有人忍不住动了手。
趁着月黑风高之时,萧锦寒攀上了屋顶,悄无声息地潜入丞相府。因为府中的主人已经死去,原本关在丞相府之中的家眷也都早早地回了房间不敢出来,生怕自己被冤魂盯上。
江灏夫妇尸体便停在正厅,等到斩首之时一起随着众人的尸体丢进乱葬岗。
萧锦寒偷偷地潜入房间,将蒙在尸体上面的白布掀开,两个人尸体上面的外伤也便只有脖子上的那个刀痕,那刀痕十分果决,不像是自己划上去的。
只是……萧锦寒微微蹙眉,抬手摸了摸伤口,这伤口的走向似乎有些熟悉。萧锦寒点燃了手中的火折子,凑到伤口前仔细地看了看,这似乎有些像第一杀手的手法。
萧锦寒重新直起身子,他觉得杀手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包括先前去天牢之中解救六皇子的时候,她似乎都有心事。
传来了打更人的声音,萧锦寒猛然回神,离开了那个房间回到了太子府。
他蹑手蹑脚地走进了房间,却看到屋子里面的灯还亮着,江月梨一个人坐在桌子前喝着闷酒,听到动静,江月梨抬起头看向门口:“殿下怎的现在才回来?”
萧锦寒走上前去,将她手中的酒杯拿下来:“妃妃这是做什么?”
江月梨脑袋晕晕乎乎被他打了个岔便忘记自己要说什么了,听到太子问话,江月梨便打了一个酒嗝:“无事,就是丞相他终于死了,当初我母亲的仇也便报了,我高兴,故而在这里喝酒。”
只是她说话的时候脸上并没有任何高兴的神色。
萧锦寒叹了一口气,知道她想起了曾经的事情,他走过去在江月梨身边坐下,抬手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和江月梨一起喝。
酒过三巡之后,看着江月梨已经有些迷迷糊糊,萧锦寒将她的肩膀扶着,试探性地轻声开口问道:“妃妃与那丞相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
江月梨明显已经喝得神志不清,她睁着困顿的眸子看向萧锦寒,然后胡乱地摇了摇头开口说道:“我还要再喝,这酒真好喝,是什么新的饮料啊……”
她说出了自己不明白的词语,萧锦寒微微蹙眉,刚想重新开口问,便看到江月梨打了个哈欠,伸出手抱住他的脖子,在萧锦寒的脸上亲了一口:“今日殿下同我一起休息……”然后她傻笑了一下,便自顾自地将下巴搭在萧锦寒的肩膀上睡着了。
萧锦寒轻轻叹了一口气,伸出手将她抱在了怀里,朝着内间走去。
他将江月梨轻轻地放在床榻上,把她有些散乱地头发整了整,将上面那些的珠钗拿了下来放在一边,替她盖好被子之后这才转身离开。
等到房间的门被关上之后,床榻上已经睡过去的江月梨却猛然睁开眼睛,她慢慢坐起来看着房门发呆。
她是喝醉了没错,只是因为先前的经历,她绝对不可能将自己灌得烂醉如泥,之所以演这场戏就是因为她不愿在太子面前表现得太过难受。
只是方才太子问自己的那些话,似乎不像是一个痴傻之人能问出来的,况且在自己“醉倒”之后他的动作也都处处透露着正常人的表现。
难不成这么多年以来太子一直都在周围人面前装傻?若真是如此,那当初容妃与六皇子的事情,他也可能有插手,此事还得再调查。
这天晚上,太子再没有回房,江月梨我头晕得厉害倒也没有去找,一直到下午的时候江月梨才勉强地从床榻上爬起来去神医山庄,她约了暗阁阁主去检查从冷宫之中带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