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有些怪异的看向了沈柔嘉。
沈柔嘉轻轻捻了捻指尖,“都说,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陛下正值壮年,何不趁此机会微微放低姿态,为您肚里那个再好好谋划一番?”
淑妃轻轻的抚摸着肚子,似乎也在思考。
沈柔嘉莞尔,“父子之间那些感情就算是没有外界的干扰,终究是血脉相连,但娘娘呢?对您来说最重要的不应该是陛下的心吗?”
“孰轻孰重,娘娘还是不要混淆了的好。”
淑妃突然慎重的看向了沈柔嘉,“你果然聪慧,这下我更不能轻易将你放走了。”
沈柔嘉没有一丝一毫的紧张,反而轻笑一声,“您现在的麻烦事多的数不过来,哪里还有空来处置我,那边可还有位贵人在等着看您笑话呢。”
淑妃哂笑一声,“嘉妃本家不过是马奴出身,她如何比得过我?”
沈柔嘉也不拆穿淑妃心中的不安,温声道:“马奴?听说那位现如今可是爬上了正一品御都指挥使,只要北境一日不平,马市的行情便尽在他手。”
“到那时候,陛下的心思您更猜不透了。”
淑妃看了一眼沈柔嘉,心中的死结似乎正在被缓缓地打开。
所有人都不知道,那位淳王并非淑妃亲生,沈柔嘉正好还记得这点剧情。
白家势大,陛下本不愿意让淑妃有自己的孩子,淳王便是当初一名舞女诞下的,因为那舞女是个胡人,所以根本给不了名分。
淑妃没有子嗣,淳王就顺理成章的养在了她的身边。
这次她能够怀上孩子完全就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沈柔嘉也是捏着淑妃那一点点自私的心理,挑拨一下他们母子之间本就微妙的关系。
沈柔嘉观察着淑妃面上那些细微的表情,心中也随之松了一口气。
丞相府中,沈思琪狠狠地将那些绸子都丢到了地上,“大哥,这些纨绔子弟,我一个都看不上。”
沈鹤轩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收拾,“思琪,我也没有让你答应啊。”
沈思琪顿了一下,看向了沈鹤轩,“什么?”
沈鹤轩淡淡的笑了笑,“顺自己心意最好。”
沈思琪有些伤心
的低下了头,“若是娇娇当初能想通,现在也不必……”
沈鹤轩一摆手,看了看四周,“娇娇和那位的事情,已经是埋在土里半截的事情了,她付出了那么多,已经仁至义尽,日后也不必再提。”
“她已经给我来了信,过些时日我会想办法把你们都送回外祖家。”
沈思琪瞪大了眼睛,“她给你来信?什么意思?”
沈鹤轩揉了一把沈思琪的脑袋,“娇娇总是把事情藏在心里,我倒是想让她像你一样,唉。”
沈思琪一头雾水的看向自家哥哥,“哥,你倒是和我说清楚,这是什么意思啊。”
沈鹤轩无奈的笑了笑,“她想与太子和离。”
沈思琪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啊?什么?从古至今我还从未听说过哪朝的太子妃要和太子和离的,这怎么可能行得通?”
沈思琪一着急,沈鹤轩就连忙嘘声:“可怜她事事都为我们考虑,此番想法她也只是告诉我,且不让你我参与。”
沈思琪更加愤然,“哥,她胡闹你也跟着胡闹吗?她还比我小两岁呢,在东宫也孤立无援,我们不帮她还有谁会管她?”
沈鹤轩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朝堂内政瞬息万变,东宫牵扯甚广,她心里清楚的跟明镜一样。”
“我们能做的只有替她稳住沈家的地位,不让她有任何后顾之忧。”
沈思琪低着头,感觉到了深深的无力感,“哥,我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