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幺, 我真的很好奇,在你心里,我现在是什么形象?”
什么形象?当然不是什么好形象。
夏幺幺觉得裴声行心机深深, 阴狠薄情,还诓骗女郎。
“你很有权势......”夏幺幺避重就轻, 一点点掰开裴声行的手, “所以我觉得你很有希望造反成功。”
“齐王现在是你的傀儡了,你的不臣之心天下皆知, 你怎么不干脆称王呢?”夏幺幺其实一直不理解这点。
在楚国的这些时间, 夏幺幺不是没有听过裴声行的事, 她听了许多, 也了解很多。
“我并不在意名义,原来你是想让我称王么?若你让我称王, 那我就会称王。”裴声行幽幽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夏幺幺头疼,她心惊肉跳, 若是裴声行真的变成君王, 当他权势更大, 那她岂不是被他盯得更紧了。
然而, 不能跟酒鬼争吵出什么结果。夏幺幺推了推他,“你快点带我去找那个隐士,那个隐士在哪里呢?需不需要夏府备好马车?”
对于那个隐士, 夏幺幺心中好奇,这样神秘的人犹如话本中的人物, 夏幺幺当然想一睹真容。
“你什么也不必准备。”裴声行牵着夏幺幺的手。
“女郎!?”红灵见到男女十指相握的手, 惊得差点摔了手中的花瓶。
夏幺幺抽不开自己的手,她只能装作没看到红灵惊讶的神色,“红灵, 我今日出去一趟,夏府的事由你看管好。”
夏幺幺被裴声行拎上他的马车。
他半扶半抱,夏幺幺没有空间躲藏,她的发落在软枕,马车向前,夏幺幺往角落缩了缩。
裴声行的脑袋靠在旁边,他半低眼睫,夏幺幺能看清他的睫毛。
“幺幺,我有些困。”裴声行的声音发哑。
“你不用和我说呀,你要是困,那就歇息一会儿。”夏幺幺悄悄瑟缩,被他的嗓音撩到,没出息地红了耳尖。
她装出不在意,“你快点休息,那样我还清净一些。”
裴声行闭上双眼,他的手紧紧握着夏幺幺。
夏幺幺慢吞吞抽开自己的手,然而她发现,只要她动一下,裴声行好看的眉就会皱起,睡颜不安。
折腾了半天,夏幺幺怕裴声行醒来,最后不得不放弃。
夏幺幺见裴声行握着她的手睡的心安理得,她气呼呼用另一只手戳了戳他的脸。
***
白云渺渺,看着眼前的高山,夏幺幺不免感慨,隐士住的地方果然偏僻。
这处山岭崎岖,楚人基本不会凑近。
“你怎么知道那名隐士就在这里?”夏幺幺抬眸问裴声行。
“他并非不想出山,只是苦于没有法子。”睡过一觉后,裴声行清醒许多,他慢条斯理,“于是总会有他的行踪不经意流落在众茶馆楼阁。”
“即使如此,他在楚国待了那么多年,还是没有出山......”夏幺幺用她简单的观念说,“所以他失败了。”
裴声行瞥她一眼,“这位隐士的策论绝非俗物、”
裴声行的话还没说完,夏幺幺就说,“但是,如果你过来,他就是成功了。”
男人怔然,他慢慢问:“为什么?”
“因为你慧眼识珠呀,鸟择良木而栖,在这天下众人中,只有你知道他的价值。”
“好了,我说完了,我们快上山!”
夏幺幺朝裴声行露出明艳的笑。
她两步做一步,做贼似向上跑。
她的裙角卷起胭脂软香,裴声行久久不能回神,在楚国的她,解除婚约的她,似乎愈发灵动明艳。
远离了楚宫,能在楚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