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情重义的,怎么不过隔了二十几年,就这般陌生了呢?”
“云大夫天资聪颖,自是不懂我们这些愚钝的人往前一步需付出多大的代价。”李猎户摇头,“说起来也是我对不住您,就被那些邪修给骗了,竟然放虎归山,没得让您笑话。”
“自知对不住我,又为何故意放跑了刀疤哥呢?”云竹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沉沉的看向李猎户,“你为何要这么做?”
李猎户哼笑一声,“云大夫,方怀柔说什么您都信?”
“我只信我的眼睛。”云竹不与他争辩这个,“我且问你,你为何要这么做?”
“原是云大夫已经定了我的罪?”李猎户耸了耸肩,摊开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您想怎么样?”
当真不承认么?
“你还不知道,自己身上背着多大的冤孽吧?”
李猎户脸上的表情一紧,“云大夫慎言。”
云竹心中失望,重新坐下来,“我听闻你这些年拜师无果,明明得了上古传承,一飞冲天,奔雷宗也收你入门,你难道不知道,为何无人敢收你做徒弟吗?”
此事刺到了李猎户的痛处,他冷下脸,“云大夫挖苦人的本事见长。”
“李大力,你谋害凡人,致使小青山村二百三十多口人被屠戮,你当真以为,不是自己动手便不需担因果么?”
“哼,云大夫倒学会了血口喷人,若我当真做了此事,为何奔雷宗愿收我?”李猎户转身挥袖离开,“我能修到开光期,便说明我没做这种伤天害理之事。”
房门咯吱一声打开,云竹嗤笑,“自己倒还真知道伤天害理。”
李猎户胸口强烈起伏,转过身去,眼底闪过杀意,“你想如何?”
“不想如何,问个答案。”云竹伸出手,“我该问的,都问完了,您可以走了。”
“你!”
“原来云大夫今日只是向来挖苦在下,受教了。”
“李道友说笑了,我不想挖苦你,只是主殿之上瞧得不真切,不相信当年那个磊落直爽的李猎户身上竟然背着如此沉重的因果。”
身后这朵黑云,雾沉沉的,冤孽深重。
可恨他当年识人不清,更恨他当年为何顾忌卦象不去亲自动手,刀疤哥是凶手,李大力是帮凶,他是什么?
“你看到了什么?我身上有什么?”李猎户关上门,眼神犹如一条毒蛇,不见丝毫磊落。
云竹一手撑着桌子,轻轻揉着太阳穴,“我什么都没看见,你走吧。”
李大力一步步靠近,“我为何要他们死,我告诉你,作为交换,你告诉我到底看到了什么。”
云竹闭上眼睛,眉头紧锁,“我对我厌恶的人,从不会去了解他的心里,一是恶心,二是看不懂就没必要,滚吧。”
“你懂什么!你当然不懂!”李大力突然狰狞的笑着,眼里满是恨意,“那三个邪修来的时候,我都和村长说了,他们是邪修!可为什么要把那三个邪修安排在祠堂!如果不是村长,我的妻儿,我的家人……他们都得偿命!”
吼出心里的话,李大力胸口强烈起伏,“那群懦夫,死有余辜!”
不把邪修安排在祠堂,那安排在谁家?
这是小青山村的劫数,云竹深感无力,又非常的后悔,为何当年他没有多关注一下村里的情况?
云竹没有理会他,只感觉头疼的很,他没想到李大力心里居然会怨恨大家。
被痛苦和仇恨懵逼了双眼,固然可怜,可却迁怒无辜的人,一手将他们推向死亡,真是魔怔了。
云竹没想到,李猎户居然会这么想,更没想到他会变成这样。
人心啊,果然他是看不透的。
沉默片刻,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