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行程也不算快,走走停停,见了很多新奇的风景,说真的跟旅游没什么两样。
另外她虽腿脚不便,又有些风寒,但苗大夫一直都在为她诊脉煎药。
玉翅和银盏两人照顾她更是处处周到体贴。
以至于云小棠如今不但小病痊愈,腿也养得差不多了。
虽然依然不能双脚正常行走,但是起码不疼了。
上官芷柔瞧着眼前乖巧又漂亮的姑娘,微弯了唇,伸手顺了顺她的发,感慨道:
“这样一个我见犹怜的美人,的确不应该香消玉殒在那恶徒手里,别说你的父母亲人,换我,也觉得可惜极了。”
云小棠亦朝她弯眉一笑:“这还不是得多亏了夫人,若不是得你们眷顾照拂,我哪里会有今日。”
上官芷柔收回手,摇了头:“不,你不应该谢我们,你应该谢你的父亲,你的今日,是他当初跪在承华殿前向陛下求来的。”
“而且你到奉河城后,也是你们云府的远亲接应照顾你,我不过是捎带你一程罢了……”
说到这里,上官芷柔才想起什么,忙看向一旁的紫菀:“对了,那封信……”
紫菀好似这会儿才想起来,忙将信从从袖中掏出。
上官芷柔拿过信,递给云小棠:“这是你父亲前几日命人快马加鞭送来的,说等到了奉河城再交付于你手中。”
望着那褐色的信封纸,云小棠眼巴巴接过,有些茫然。
见信已亲手送到,上官芷柔站起了身:“好
了,时候不早了,你早些休息,明日上午应该就会入城了。”
说完,便在紫菀的搀扶之下出了马车。
望着马车的帘子落下,云小棠才收回视线看向手中的信封。
也没作犹豫,轻轻拆开,就着马车内昏黄的烛火光细看。
今夜注定要在马车之内度过,银盏在上官芷柔走后便下车去拿被褥过来。
所以此时车内,仅剩下云小棠和玉翅。
云小棠咬着手指,细细瞅着信封上的字。
一会儿后,银盏从马车外抱了床崭新的被褥上来,一边铺被子一边道:
“虽说黎国之南气候偏暖,但是这临近冬日的夜里还是很冷的,姑娘可莫要着凉了。”
见人没应,才抬头看向云小棠。
云小棠先是咬手指,而后又抓了抓头发,眉头微蹙,表情显得有些为难。
不仅银盏察觉到了不对,玉翅也一脸不解:“怎么了姑娘?这信有什么问题吗……”
云小棠摇头:“没……”
银盏放下被褥走过来,一脸疑惑地盯着愁眉苦脸的云姑娘。
云小棠放下抓头发的手,见银盏过来,非常难为情地看向她。
实在是难以启齿,她堂堂刺史之女,居然有好多字不认识。
所以看了半天,也看不太明白这信上写的是什么……
但老实说这也不能怪她,她原本又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短短大半年,怎么可能一下子认全所有的字。
况且她以前在云府看书只用来催眠,从没有好好学习过。
太难了
,现代受教育多年,到了古代,居然成了连家书都看不懂的文盲。
银盏心思细腻,瞧着云姑娘那为难的表情,一下子就懂了,小心翼翼地问:“姑娘是有字不识得么?”
云小棠眼巴巴地点头。
而且银盏的话还算委婉,她何止有字不认识,她是一大堆笔画复杂的字都不认识。
想着,她也没打算请教,而是直接把那封信递给了银盏:“可不可以麻烦你帮我翻译一下。”
银盏没想过云姑娘会这么说,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