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芸晚!
是冲破喉咙的着急却被刀锈般钝在了嘴边,一向遇事镇定从容,不动声色的男人却像抽了灵魂的躯壳,呆滞的扶着怀中的苏芸晚。
;危……危险。苏芸晚忍着剧痛,提醒到眼前的男人,伸出手想要摸向厉靳泽,唇瓣微张合,欲言而出的话却因痛到昏厥而成了欲言又止。
满屋子的大火,熊熊的燃烧,男人的背影倒在火的最中间,还伴随着劈里啪啦的枪声,火光中的男人开始血色弥漫。
她奋不顾身的想要冲击烈火的深处,可是脚步似乎被灌了铁铅般,连一毫米都往前迈不开,心急如焚的她慌张的张望着四周,除了她,已经没有任何的其他人在了。
她不要她的男人那么痛苦的死去,不,他怎么可能就这么抛下她了,不可以。
;不,不要,厉靳泽危险,救人,快来救人!
沈居推开VIP病房的房门,一眼就看到坐着病床一旁的厉靳泽,他已经是下意识屏住气息,将自己和这屋内停滞的时间调成同个频率。
很安静地走到病床跟前,和厉靳泽默契的对视了一秒,然后拿出病例单,进行体温和身材状况的例行检查。
手术很成功,但是每个人的体质不一样,所以苏醒的时间也有差异,像术后的恢复检查,其实用不到沈居这种专家型的主任医生,护士就可以,但是在某人的情分下,他每一天都会亲自来检查情况。
六天前,抢救的画面历历在目,那手术室红色抢救灯的灯晕似乎也缠上了厉靳泽的眼底,甚至红得更彻底。
第六天,第七天,甚至不知道没有期限的等待醒来,再怎么厉害的男人也不是神,也得合一下眼啊。因此,心里一直压抑着担心情绪的沈居,没有像往常一样拍拍男人的肩膀,安静地留下空间出去。
;靳泽,请个护工吧,你这样扛不下去的。
坐着低头的男人没有应声。
意料之中,是停滞的静寂,沈居顿了一秒,继续劝道:;你这样下去,苏芸晚还没有好起来,你是不是打算先打算倒下去啊?
果然,这个隐忍着仿佛灵魂出窍的男人,只因沈居话里有那个女人的名字,他就张嘴立刻反驳:;不可能,我不会先倒下去的。晚晚没有醒过来,他一定会撑住的,他的晚晚需要他,不,是他需要晚晚,他的晚晚。
沈居见厉靳泽血丝布满的眼眶,心下了然,这男人又瞬间进入了自我意识空间。
再这样下去,不出问题就是违反身体科学了,沈居毫不留情的质问道:;不会倒下去?厉靳泽,你知道你自己什么情况吗?三天滴水不沾,你身体水分流水大半,如果她再不醒,你还能再扛四天,你指不定就脱水而亡了。
;苏芸晚这女人还没有醒,你就比她先走一步,你就开心了吗?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去死吗?
;沈居。半脱水的厉靳泽喊着他的名字,那从喉咙出来得嗓音都干的像撒哈拉大沙漠。
;好,是我嘴快。沈居放软了语气,;靳泽,我不是真的诅咒你,我就是着急而已。
;她会醒的。厉靳泽一字一顿,似乎想每个字音砸在了对方的心里,更像刀刺进自己得心脏,提醒着自己,;沈居,你可以随便诅咒我,我就算死了没有关系,但是我的晚晚必须好起来,你知道吗?她是为了救我,我可以去死,但是苏芸晚没有我的允许,就算是阎王非要带走,我也会宰了阎王!
;你……唯物主义的沈居被好友‘阎王’这般唯心主义的词语冲击得怔愣了一下。
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