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兄。” 纪淮书,石少川出现在甲板上。 “纪兄,石兄。” 纪淮书道:“看来颜兄昨夜并未一夜风流啊。” “哈哈,纪兄与石兄不也一样。” 修为到了他们这样的境界,鼻子都很灵的。 石少川道:“世间唯有美酒与美女子不能辜负,既然无法负责,便不能毁人清白。” 颜平深以为然:“一个女子,清白之身最为精贵,确实不能随便染指糟蹋。” 纪淮书说道:“颜兄,王将军等英灵已经苏醒,得知是颜兄仗义相助,出手救的他们,都想见一见颜兄,好当面致谢。” “请纪兄带路,我也想见见十八位英灵。” 王举义等皆为阴将级英灵,可以在白日行走,然而刚经历了一场大战,魂体不稳,所以一直呆在阴宅里吐纳阴气稳固魂体。 阴宅,是一副千骑冲锋图,纪淮书所作,画上原本有三千骑,而今只剩下十八骑了。 纪淮书红着眼眶道:“初作此画时,我身前是三千骑披甲挂刀,意气风发,气势雄浑的英灵。” “没曾想两年过去,就只剩下十八骑了。” 颜平看着壁上画作,脑海中构想出三千骑英灵策马啸西风的场景。 “青山处处埋忠骨,何须马革裹尸还。” 颜平拍了拍纪淮书的肩膀,安慰道:“只要你我记得,他们就不曾远去,而今山河动荡,吾辈更当自强。” 纪淮书抹了抹眼角:“大周朝野人心已散,眼下吾辈确实也唯有自强了。” 纪淮书说着突然呆立不动,眉心飞出一粒芥子心神撞入画中。 颜平同样以心神入画。 石少川没有进去,而是在原地看护两人肉身。 济水中妖物无数,必要的防范还是需要的。 天是灰色的,西风呼啸,十八位披甲挂刀的身影静坐江边,呼吸吐纳阴气。 忽然一齐起身,望向高空。 两道白色流星划过长空,落地后化作一高一矮两位白袍书生。 “纪兄。” 王举义带着十七位同袍走过去。 “诸位,这便是颜平,来自大周月湖书院,学宫士人,诸位如今能安然无恙全靠颜士人当日出手相助。” “王举义谢过颜士人救命之恩。” 王举义等十八位英灵跪倒在地,在他们跪下时,颜平先一步朝边上闪去。 “诸位英雄,莫要折煞小子,小子何德何能,能让诸位英雄跪拜。” 王举义等无奈,对待颜平这样的羊脂玉文胆进士,他们可没法硬来,只能起身作揖,表达心中感激。 颜平打量十八位英灵,有的脖颈开裂,有的胸口拉出一条狭长刀痕,有个最惨也最可怖,铠甲裂开一个大口子,肠子内脏外露。 看着他们,仿佛就看到了一片惨烈的沙场。 颜平,纪淮书没敢多呆,他们两个文胆进士身处阴宅。 即便没有破坏阴宅阴气流动的想法,也会对此处阴宅的阴气流动造成一种压胜,呆久了便会影响到阴宅的天时运转,阴气稳定。 两人心神离开阴宅画作,回归本体。 一个清瘦老者正在跟石少川说着什么。 “师兄,颜兄。” “李老,出什么事了吗?” 纪淮书问道,同时给颜平介绍。 “颜兄,这位是大周义商李怀义,李老先生。” “两年来,李老先生免费提供客船给百姓迁徙避难,免费提供三餐,御寒衣物,前后损毁大型客船五十七艘,耗费银钱三百九十六万两。在大河王朝与大周之间来回奔波,李老先生的两个儿子也因此命丧鬼物之手,落了个白发人送黑发人。” “义安与义平为民而死,死得其所。” 老人说着突然朝颜平拜下,“李怀义拜见恩公。” “李老先生,使不得。” 颜平连忙扶起老人,道:“李老先生如此年纪还在为民奔波,救民于水火,小子自愧不如。” “恩公言重了,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能用它活人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