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惊雨没有推脱,只笑着道:“也是三奶奶救下我才结下的善缘。”
三人落座,李嬷嬷亲自上了茶水。董卿琢这才仔仔细细问起了三奶奶于氏小产的经过,也仔仔细细看那一箱笼的团扇。
他脸色倒是没有多难看,只一双唇紧紧抿着透出了不悦。
等到事情了解清楚,知道是岳母亲自去灵泉镇接了他们母子回来,他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道:“改日我定亲自登门道谢。”
说罢,他眉头微微蹙起,问到:“既然是岳母亲自接了你回来,怎么你没回家住上几日,竟直接回府了?”
于氏这才收拾了心情,道:“并非母亲不愿我回家,只那一日芸姨娘带足了人马在城外拦下了车队,母亲不愿意因此与董家生出嫌隙来,这才亲自送我回府的。”
董卿琢闻言就握住了于氏的手,道:“是我思虑不周,害得娘子受此磨难。”说着,他眼神一冷,道:“这些年来,我不在京中,倒是让芸姨娘生出了野心,竟然敢对我董家的子嗣动手了。”
林惊雨在旁看着,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想着有董卿琢看顾于氏,她自然是可以省心一些了。
如此,她便可以寻个机会出门,给自己量身打造一套银针了。
林惊雨擅长针灸,针灸可以止血、止痛,刺激人体的潜能等等。这门技艺,放在医学和科技发达的后世,虽然已经被各种针剂给替代,可在一些关键的手术之中,却也不可或缺。
更别提如今她身处的地方了,这里根本就没有麻醉针,止血剂等等东西,日后用到针灸的地方,且多呢。
林惊雨心中打着出府的算盘,却没有想到当天晚上董府就出事了。
董二爷当天夜里突然上吐下泻,就把二房上下,乃至整个董家都被惊动了。
董老夫人亲自到了二房,见着丫鬟、婆子一片慌乱,屋中一股子酸臭的味道,芸姨娘只知道站在一旁领着几个姨娘拿着帕子抹眼泪就只觉得头疼。
幸而,董卿琢还是个靠谱的。这二房没有彻底乱,有董卿琢把持住了大局,照顾双腿发虚的董二爷。
“老夫人!”芸姨娘却不知道董老夫人不满,见她一到就立刻哭着迎上去,“你快劝劝三少爷!他非要冒着宵禁出去寻医,知道的说他是关心父亲,可不知道的说不定要怎么编排他……我拦着他也是为他好……”
董老夫人听到她嘤嘤哭诉就头疼,直接躲开了想要扶着她手臂的芸姨娘,上前看着在旁给董二爷擦拭唇角的董卿琢,问道:“你父亲如何了,听你姨娘说,你想要出府请大夫?”
“刚刚灌下了一碗调理肠胃的汤药,只略微出了些汗,作用不算大。孙子觉着父亲越发虚弱,如今已经吐出了胃液……”董卿琢说着顿了下,只轻轻瞥了眼旁边抹泪的芸姨娘,这才道:“孙儿是想要出府寻医的。此时虽然宵禁,可父亲病得又急又重,若真耽搁了,只怕……”
芸姨娘听到这里就停下了抹泪的动作,开口就口齿清晰道:“老爷这也是奔波劳累,这才病来如山倒的……”
董老夫人面色微微一变,董卿琢更是脸色发冷。
芸姨娘这话,摆明了就是说董二爷病倒全是他这个儿子的错。
都这个时候了,她竟然还不忘记上眼药。
恰好在这个时候,董大爷夫妇也得了消息过来了。芸姨娘先是行礼,等人都站定了低头一双眼睛转了转,心生一个念头。
“我也想着老爷能够尽早有大夫治疗。只宵禁的事情非同小可,三少爷不在京中不知道,年前林国公家的小儿子犯了宵禁,可是被打了三十大板的。连着林国公都吃了挂落,我拦着三少爷,实在是为整个董府着想。”
芸姨娘这般一提,董老夫人神色间也多了几分凝重。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