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猪般的叫声从恶奴嘴里发出,他们挣脱赵峰他们的控制,疯了一般的朝着翻车地方跑去。 “你们待着这里别动,我过去看看!” 陈松留下一句话,朝着翻车的地方走去。 陈松的心脏剧烈的跳动着,都快跳出了嗓子眼,冷汗从额头上冒出,扑簌簌的往下流。 陈松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局,刚刚来金陵没几天,就把当朝丞相的儿子整死了,这是有几条命? “希望没死,希望没死!” 陈松不停的念叨着,缓缓往前。 来到公子哥的尸体前,陈松的脸色瞬间煞白。 完,公子哥的脑袋已经破碎,脑浆子都飞出来了,哪里还有活命的机会。 陈松的双腿开始颤抖,他咽了一口唾沫,赶紧往回赶。 来到赵峰他们面前时,大喊道:“赶紧走,赶紧回去,出事了,出大事了!” 赵峰他们看着陈松这个样子,就知道事情闹大了。 “你们也赶紧走吧,别在这里待了,出大事了,出大事了!”陈松对着父女两人喊道。 “可是我们两个不知道去哪,我们是来应天府投奔亲戚的,可是亲戚不知道去哪了,我们没有地方去了! 再说了,这事是我们惹出来的,我们怎么能这样一走了之?我们不能拖累了恩公。”男人也看到了公子哥身下的鲜血,也知道事情闹大了。 “如果你们信得过在下,就跟着在下走,在下肯定护得你们安全!”陈松焦急的说道。 “这不好吧?!”男人纠结的道。 “什么好不好的,赶紧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赵峰背着那女孩,三娃背着他!”陈松指了指女孩又指了指男人,随后急匆匆的往回赶。 赵峰他们没有迟疑,背起两人就跟在陈松的身后。 这是陈松第一次来金陵,不熟悉地方,与其到处乱跑还不如待在住处。 住处是朱樉的,或许能有几分作用。 几刻钟之后,位于皇宫承天门外的中书省衙门外,响起了痛哭声。 这哭声,就像是死了自己爹妈一样。 衙门外的卫兵看着跪在门前大哭的人,不敢管。 这两人正是那个公子哥的恶奴。 胡惟庸正在自己的班房中处理奏折,一阵阵哭声响了起来。 还没等他让人去看,他的铁杆心腹兼副手,中书省右丞相汪广洋步履匆匆的走进了胡惟庸的班房。 “出什么事了?怎么这幅表情?门外似有悲哭声,这是怎么回事?”胡惟庸看着一脸阴沉的汪广洋,开口询问。 汪广洋凑到胡惟庸的面前,小声道:“大人,您府中来人了,出事了!” 汪广洋已经知道了胡惟庸儿子死了的事情,但是这事又不好直接开口。 “大人,您出去看看吧!”汪广洋再次说道。 见汪广洋不像是骗自己的样子,胡惟庸心里一紧,急忙放下手中的毛笔,撩起衣摆就往外面走。 刚刚走出中书省衙门的大门,胡惟庸就看到跪在大门外面的那两个恶奴。 这两个恶奴胡惟庸认识,是他亲自挑选出来配给自己儿子的。 看到这两个恶奴痛哭,胡惟庸心里的那股不祥的感觉愈演愈烈。 “怎么回事?你们哭什么?”胡惟庸来到两人面前,大声质问。 其中一个恶奴抬起头来,痛哭流涕,呜呜咽咽的道:“大人,少少少爷他出事了,他没了。呜呜呜!” “你说清楚,什么没了?什么出事了?你给我说清楚!” 胡惟庸弯下腰,指着这个恶奴的鼻子,大声质问。 恶奴的哭声更大了,他道:“少爷死的好惨啊,死的好惨啊,脑子都出来了,他死的好惨啊!” 一听这话,胡惟庸差点被背过气去,脚下一个踉跄,就往地上倒。 若不是站在他旁边的汪广洋眼疾手快将他搀扶住,恐怕他早就摔倒在地上。 “呼哧,呼哧,呼哧!” 胡惟庸被汪广洋搀扶着坐了下来,大口的喘着气。 “将之前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