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被那灵性又记仇的小赤狐逗的前仰后合,回头看见面色还是带着不忍的蓝羽樱,便推着她进屋催促她快点收拾行装,还要去白斋一趟呢。
蓝羽樱回头瞥了眼蓝曦林,终是咬了咬唇,跺了跺脚进去收拾行装。
约莫两盏茶的工夫,便见蓝羽樱提着两个行囊出来,夏初伸手接过背在身上,牵着她的手往门外走去。
小赤狐也是尾随在后,到了门口之时,夏初伸手将小赤狐抱在怀中,一手揽着它,一手携了蓝羽樱的腰往姿山峰而去。
当她们在白斋门前落下的时候,大门却是开着的。
小赤狐率先跑了进去,屋内便响起了白若霏的声音。
“初儿,你回来了。”
夏初的心中莫名涌起一丝酸涩,抬步迈进了白斋。
入内见到白若霏倚在院中的躺椅之上,似是等他良久。
夏初一撩衣袍跪了下去,行了个端正的大礼。
白若霏抬了抬手示意他起身:“如今怎么变的这般矫情,见一次跪一次。”
夏初敛了敛心中的酸涩之意,走到白若霏的身边:“师傅算到了我今日会回来?”
“哪有那么多神机妙算,若是蓝曦林带着樱儿来的话,还没等小赤狐进来,门口便能听见他大呼小叫的声音了。”白若霏笑着解释。
夏初自然是满脸的不信,却也不愿跟他掰扯。
他此番上山除了接蓝羽樱下山,最重要的便是想跟白若霏探讨一下,如何解这西域的冰蛊和炙焰之毒。
蓝羽樱见他们二人探讨起了药理,便走过去卸下夏初还背在身上的行囊放在桌上,转身去给他们烹茶。
夏初本来还想跟白若霏解释一下,所谓冰蛊和炙焰,就是寒毒和娘亲当年身上所中之毒。
可见着白若霏听见西域这两种毒名之时,面色并未有丝毫疑惑。
夏初心中一喜,对着白若霏问道:“师傅知道这两种毒?”
“炙焰是你娘亲身上所中之毒,性火,毒发之时犹如焚烧五脏六腑,经脉随之肿胀,最后咯血而亡。”白若霏看了一眼蹲在一旁,听的细致的夏初接着道:“你刚刚抱上山来的时候,体内还有这种余毒,为师自然是知道的。”
夏初点了点头,他听侯爷提过,当年也是因为他从母体中沾染了毒素,自幼体弱,侯爷才会将他送上了姿蓝山,交给白若霏医治调理。
“那冰蛊呢?”夏初此时最为关心的是这个。
连月风挽都说无药可救,他虽然精研了寒毒多年,毕竟没有着手治过,能不能让萧慕白痊愈他没有十足的把握。
可唯独这件事,他必须要有十足的把握才行。
“冰蛊不就是寒毒,你研习多年,此道应该比我更加清楚才是。”白若霏说完,夏初的神色便暗淡了下去。
“当真没有解药吗?”夏初颇为苦恼。
正因为他研习多年都没有找到彻底解毒之法,才有些气馁。
白若霏却是叩了他一记暴栗:“还真以为你有一门能超越为师?”
夏初吃痛,捂着额头,正巧被前来上茶的蓝羽樱见到这一幕,心疼的对着白若霏说了句:“白先生轻点敲,该打傻了。”
夏初点头应和,深以为然。
蓝羽樱一把抱起,一直想要爬到夏初身上的小赤狐去旁边玩耍。
夏初这才接着对白若霏问道:“师傅的意思是?”
“我当年不让你去研究冰蛊,是因为它确实算无药可解。”白若霏说完,夏初的面色又带上了一层欣喜的问道:“算?那也就是说……”
白若霏点了点头:“冰蛊的解药,就是炙焰。”
夏初没有亲自见过炙焰,但也知道那是剧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