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这些日子太累了,陡然放松下来的夏初,带着巫马华才的喜悦辗转反侧,直到寅时末才缓缓睡去。
天亮之后,来找夏初的人,来了一波又一波,都被渡鸦给挡了回去。
直到午时,寒飒第三次来到夏初的帐前,见他还没起身,便扯着嗓子在外喊着:“衣大夫!”
他话音刚落,便被一掌震飞了出去。
还没等到他反应过来,便见着一个灰影跟着他震飞的方向直线逼了过来,一个眨眼的工夫,衣刀便已将他压在身下,一只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树上的边定抽了抽嘴角,不由捂住了自己的脖子,对着寒飒佩了一佩,居然敢吵少爷睡觉,连他都不敢在此时送信。
而寒飒终于知道,为什么没有人敢喊,都只是默默候在一边了。
就在他感觉快要窒息的时候,一声“渡鸦”从帐口传了过来。
寒飒觉得脖子一松,总算可以呼吸了。
夏初从帐内走了出来,瞪了眼渡鸦,嗔道:“说了不可伤人。”
渡鸦余光撇向寒飒,微微眯了眯眼。
寒飒被一记眼刀扫了过来,周身一凉,赶忙捂着脖子起身道:“方才切磋而已,没有伤我。”
渡鸦转头对着夏初扬了扬下巴,仿佛在说,看吧,我没有伤人。
夏初突然看到带有一丝傲娇表情的渡鸦有些许不太适应,扶额默了一会,对着寒飒道:“你先回去吧,我洗漱后就去找墨王殿下。”
寒飒得了回复,转身一路疾跑着离开。
夏初看了看他的背影,叹了口气。
欸,本来还想先去看看燕江宏他们……
帐中。
萧慕白正在翻书,看见寒飒捂着脖子进来回话,不由蹙眉问道:“怎么回事?”
寒飒回想起刚才的那一幕,他长这么大,除了六年前的那一次,便只有这一次,感觉离死亡一步之遥。
“衣大夫身边的那位渡鸦,太狠了!”寒飒面色凝重道。
“没打过?”
寒飒的一张小脸瞬间变的难堪尴尬了起来,一双眼睛无助的往帐口瞟去。
“呃?”萧慕白见寒飒居然摩挲着衣角,扭捏着不回话。
“就没交手,属下是被打的。”寒飒咬了咬牙道。
萧慕白翻书的手楞住了,寒飒的武功,论单挑的话,还未曾有过对手。
“听说你一早上找了我三趟,什么事,这么着急?”夏初一边说着一边掀帐而进。
正好打眼看见寒飒脖子上的淤青,不由的面色上挂了一丝歉然,对着寒飒道:“我给你上点药?”
“不,不用了,我去擦点金疮药就好。”寒飒摆了摆手,退后两步告退。
“我帮你上药,明日即可恢复。要是你用金疮药,少不了得淤青个七日。”夏初负手在旁,歪着头看他。
寒飒掀帐的手顿了顿,看了眼萧慕白,见他没有反对,便放了下来。对着夏初行了一礼道:“那有劳衣大夫了。”
夏初一副不麻烦不麻烦的模样,从袖子里掏出了玉肌膏,便抹了上去。
寒飒上完了药便退了出去,出帐正好看见渡鸦守在外面。感觉脖子上的药膏更凉了,快走了两步,站在离他较远的地方候着。
夏初见寒飒退了出去,转身对着萧慕白说:“墨王殿下有何吩咐啊?”
萧慕白头也没抬的翻着书道:“本王饿了,听闻你做饭不错。”
夏初憋了口气,双手握拳,紧了一紧,又慢慢松开。
“等着。”夏初咬牙切齿的扔下一句,出了帐,带着渡鸦朝伙房走去。
一路上,都见着来来往往的士兵在搬运东西。
夏初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