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殿下,虽说我明早便回山上养病去了。但这饮味斋的契约记得早些送入侯府才是。”
“小侯爷,你怎,怎,怎能如此咄咄逼人!”
萧旭清想替萧言竣不平,想了半天又确实是自己理亏。是以,他指着夏初“怎”了半天,才怎出个咄咄逼人。
夏初冷哼了一声。
“敢问八殿下,若然今夜是我输了。八殿下可还会指着四殿下批判他咄咄逼人?”
“我四哥才不会追着要酒楼呢。”
“我不过是提醒四殿下,怕他急着履行赌约到时候找不着我,心中慌张。”
“你!!”萧旭清被夏初揶的不知如何反驳,憋着一口气,涨红了脸,死死的瞪着他。
夏初也不屑再理他,甚至都没有再看萧言竣一眼。他面朝着人山人海的百姓,重重的叹了口气。
“若然四殿下愿赌不服输,我自然也是不能说什么的。”
萧慕白看着不远处的夏初,在光彩绚丽的灯火之下摆出一副无奈接受皇权霸凌的凄楚之姿。惹的围观百姓纷纷为他声援,这出尘清雅的蓝衣里,裹住的究竟是怎样有趣的灵魂。
“就算是四殿下也不能出尔反尔啊……”
“是啊,真是有损皇家的体面。”
“你不要命了,那可是位皇子。”
“不是听闻四殿下自小便是位亲善博学的才子么?”
“啧,不过如此,就是生的皮相好了点。”
萧言竣在一声声污言秽语中慢慢清醒过来。直到此刻,他才接受了自己输了的事实。他没有想过夏初会赢,一丝丝的可能都没有想过。
那些字谜,稍许片刻他也能猜的出来。可是,夏初没有给他留一点点的时间。难怪,刚刚在侯府的门口。夏初对他出言讥讽,嘲他不过是书读的多些罢了。原来,他竟当真比不上他。
萧言竣的心中翻滚着难堪与不解。这十七年的盛誉光华,被他一个小小赌局。便轻易的从百姓心中天人般的无法企及,拉进了微不可低的尘埃里。比起那间难买的饮味斋,他更加郁结如此少年,为何偏偏对他有种不可化解的敌意。明明他们初次见面的时候,他还对自己青睐有加的……
“小侯爷说笑了,饮味斋不日必将双手奉上,送予夏侯府。”萧言竣须弥之间,神色已恢复如常,举止得当,不谦不卑。
夏初不得不承认,撇开他们之间的私仇。萧言竣确实是个能屈能伸的人才,不过片刻而已。便已坦然承受了这漫天的羞辱,压制了内心波涛汹涌的愤怒,甚至放低姿态,磊落的认输。
“如此甚好,待日后下山。还得请四殿下,来我的饮味斋吃酒呢。”
夏初巧笑倩吟,仍是不忘,扎扎他的心。
萧言竣却是笑了出来,他本就生的莲蓉之姿。如今袭着一身月牙白的袍子,立在那里。不同于猜谜时的郁结,不似于刚刚的从容平静。浅浅一笑,风姿绰约,高贵清华。
“我记下了,小侯爷可断不能食言。”萧言竣眸子里印着灯火的光辉,泛着层层的涟漪,对着夏初戏笑道。
夏初看见百姓们明显的呼吸一滞,刚才的讨伐之声在萧言竣说话间早已戛然而止。他扶额心想,长了张好皮囊还真是万般好用。
“自然。”夏初本意只想刺刺他,却是没想到他应承了下来。
“如此便先行告辞,恭候小侯爷回京饮酒作赋。”
夏初内里讥笑,心下想着,待我回京之时,怕是你便夜不能寐。面上却是一片淡然的点了点头。
萧言竣见他应允便转身拽了一旁丢人现眼的萧旭清离开,行至四丈开外,却突然驻足回首,面带疑色的问了句:“小侯爷,我是否哪里得罪了你?”
夏初正看着他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