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裴祐安醒来的时候,双眼满是迷茫之色,仍是有醉意,他打量了下四周的环境,知晓自己仍在雅间之中,沈时愈已不见踪影。
突然,他的目光停住了,桌上赫然是一些点心,有着城南点心铺的标志,裴祐安失笑,想来是他酒醉时说了胡话,吵着要吃城南点心铺的点心,如此,可真是为难了沈兄!
将自己收拾了一番,裴祐安拿着点心出了雅间,下了阁楼,慢慢地向着裴府的方向走去。
脑子仍然是混沌的,有些难受,所以裴祐安没有注意到,他的身后有那么一道目光,一直静静地注视着他,直到他平安地进了裴府的大门,那道目光才消失!
“阮娘,这次的事情你做的很好。”白衣男子似乎总算是回过神来,他对仍跪着的阮凤说道,“将那名为云黛的女子好好关押起来。”他吩咐道。
“是,尊上。”阮凤作答。
“起身。”白衣男子说。
阮凤缓缓站了起来,她看了看尊上,几多犹豫,还是开了口,“尊上,阮凤斗胆一问,那让你耿耿于怀,始终难以忘却的,究竟是怎样的经历?”
白衣男子一愣,突然笑了笑,阮凤以为他定然不会多说,不曾想,他却是开口说话了:“阮娘,那不过是个十分狗血恶俗的故事罢了。”
“阮娘想知道。”阮凤又说,她倒想看看,究竟是何事能让这位尊上如此!
“无妨,说与你听也可。”白衣男说道,“裴祐安和周妍钰,两人青梅竹马,指腹为婚,裴周两家皆为大富大贵之家,两人亦是门当户对。
裴祐安十七岁那年,考取了状元,金榜题名时便欲迎娶周家女,这便又是洞房花烛夜,可谓是双喜临门!
一切似乎都和和美美,可谁知道当朝昭华公主也倾慕状元郎的英姿,非要嫁给裴祐安,当今陛下只得昭华公主一女,甚宠之,当下便赐了婚!
而裴祐安自然是抗旨,他早已与周妍钰定下婚约,怎能负她!
裴祐安拒婚,陛下大怒,顿时,流言四起,都说当今状元郎是个脑子转不过弯的人,说白了点,便是个傻子,尚公主,得陛下恩宠,这
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他还拒绝!
此事,一度僵持,众人也替裴祐安惋惜不已,想他从此必然失了圣心,仕途必然不顺。
而周妍钰也是个知书达礼的女子,裴祐安为她做到了这份上,她还有什么好不满的,她便亲自告诉裴祐安让他娶了公主,她不怕委屈!他为她做得,已经足够多了!
裴祐安却坚决拒绝,他其实也不大明白自己对周妍钰的感情究竟如何,其实很多时候,他把她当成妹妹,可他自小便知道,周妍钰是他的小娘子,是他长大后一定要娶的人,他不能辜负她!
后来,此事僵持不下,当今陛下虽宠爱公主,但还算是个明君,自然不会强人所难,只是圣旨下了,他作为皇帝,亦不可能主动收回。
后来,裴祐安的至交好友沈时愈,即当今榜眼向陛下求恩典,言明他心悦公主已久,愿娶公主为妻,必珍之重之,疼如至宝!
沈时愈情真意切,今上动容不已,允了这桩婚事。但是,众人都知道昭华公主是个心气高的,容不得半分羞辱,所以她既然嫁不成裴祐安,便也不愿成全了别人,于是,她便向当今陛下请了旨,要周妍钰做她身边的女官,随她出嫁,随身伺候。
陛下虽然知道这是昭华的小心思,小心机,可那时的赐婚已经委屈了她,所以陛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也允了!于是,两人便分开了来,这一别,便是好多年!
而后,裴祐安在官场沉浮,同人斗智斗勇,官至丞相,而皇帝驾崩之后,新帝登基,裴祐安更是深得盛宠,自此权倾朝野。
而沈时愈则官至